哑儿7:变故中的缘起（1/1）

李惜珥 12岁

老学士 67岁

方祈 21岁

李婆 63岁

闫浅 16岁

（接上）

两个人准备要动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

方祈：把你们裤子扒了。

游民甲：谁？没见过你啊。

游民乙：该不会是那个疯子吧，长这么高。

游民甲：加入我们不好吗？

方祈：你问我手上的铲子想不想。铲子，你说你想敲晕他们两个？

游民乙：疯子！跑！

游民甲、乙赶紧跑向远方。方祈拉起李惜珥，把她破掉的外套扔向远方，

方祈：怎么大中午的还跑出来，不知道中午人少，坏蛋喜欢出门吗？真是的，聋哑人，还是父母的问题吧。

方祈把李惜珥抱起来，把她破掉的外套扒下来折起来。

方祈：给，你的衣服。还好有我，保障你的安全，不然破的就不止是外套了。这没什么好穿的，身体太虚了吗？大夏天还穿外套。

李惜珥：（用手比：什么叫身体太虚了）

方祈：嗯？你听的到。

李惜珥：（点头）

方祈：不是聋哑人？

李惜珥：（用手比：我是后天变成哑巴的）

方祈：哦～

李惜珥：（用手比：你的眼睛呢？为什么你的头发这么长，你是那个“疯子”吗）

方祈：是的，我有名字，我叫方祈。因为没剪头发，然后前面长太长把眼睛遮住了。奇怪，后天的哑巴……

李惜珥：（用手比：我明白了，可是家里人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是哑巴）

方祈：总有原因的。你回家吧，我就躲在你身边，你径直走回去就好了。

等李惜珥回头的时候，方祈已经不见了。

回到李婆家。

李婆：下次再别乱跑了，是我的菜没搞好吧，再别乱跑了。

李惜珥：（摇头）

李婆：欸。明天你师傅就回来了，没事。

李惜珥：（用手比：师傅？是谁）

李婆：你想想你在谁家学习。

李惜珥：（点头）

邻居甲（女）：李婆，孩子回来了？我的孩子也来了。

李婆：嗯。我今天去给别人做媒，你一定要好好待在家里。要是晚上我没回来，你去别人家吃一餐。

李惜珥：（点头）

邻居丙（女）：可以来我家吃饭。

李婆：对啊，别不敢啊，吃顿饭而已。

李惜珥：（点头）

到了晚上，李惜珥还惦记那个疯子，搬了个比较长的凳子到方祈住的地方附近。用手把食物拖起来。

方祈：谢谢您，今天我救了你们家那个小孩，拜托不要再让她乱跑了，因为我的到来，这个村子里进了很多不守规矩的人。我知道那个小孩儿，去认识她，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的。

李惜珥想回复，奈何说不了话。

方祈：你走了吗？

方祈一直站在床上，他搬了床边的一个椅子，站了上去。用手扒住窗台，准备往外看。

李婆：我知道了，那多谢你了，近几天就不止我来送饭了，其他人也愿意帮忙了。有人看到你救她了，所以有的人已经不害怕了。

方祈停下动作，只是站在窗下。

方祈：多谢。

李婆：我会和她们说的。

方祈：谢谢您。

李婆招呼李惜珥下来，逐渐离开了方祈的住处。

李婆：你注意到那个窗户了。怎么会来这里。

李惜珥：（用手比：听说了，门从外面锁上了，他怎么出来）

李婆：就那个窗户。

李惜珥：（用手比：那么高）

李婆：你不是见到他了吗？我今天刚好又没见到嘞。

李惜珥：（用手比：可是那个窗户也很高）

李婆：说不定也是有凳子，或者说，床就在那。

李惜珥：（用手比：真的有人来给他送饭吗）

李婆：是的，她们都说好了，顺便我也不用这么累了。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人，不用担心，大家都是好人。

李惜珥：（用手比：那我明天是不是会回去）

李婆：是的，你师傅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李惜珥：（用手比：没有，我是说那个家）

李婆：你想回去吗？

李惜珥：（用手比：我哪里都喜欢。那里都是一群哥哥姐姐，这里会让我觉得自己有一群长辈关心）

李婆：哥哥姐姐也是长辈啊。闫家，应该是有一对龙凤胎和一个后出生的女儿吧。

李惜珥：（点头）

李婆：毕竟你算是养女，难道他们对你不好吗？

李惜珥：（用手比：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只是爱的不一样。就像哥哥的爱，在细微处，大姐的爱很火热，三姐的爱是偷偷的）

李婆：那真是有点奇怪，不过待在这儿也很好。

李惜珥：（点头）

第二天，老学士把李惜珥领了回去。

老学士：你没害人吧。

李惜珥：（用手比：没有，有人害我）

老学士：没事，不过李婆也真的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导致我现在疑神疑鬼的，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李惜珥：（用手比：别想了，肯定是太累了）

老学士：估计是的。你不用走了，你家里现在只有那个三小姐在，她昨天打了个电话，你家里人允许你接着在这儿学习了。

李惜珥：（一直点头）

又过去半个月，老学士的身体突然出了问题。

李惜珥：（用手比：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问题呢）

老学士：人老了，年轻的时候，为了教育事业，我做了什么？做了很多伤身体的事，不过当时没什么感觉，只觉得为了孩子们什么都值得。但是现在我是怎么了……

李惜珥：（用手比：肯定会没事的）

邻居乙（男）：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书院教人从小学或初中直接教到别人成年的都有，你得多劳累啊。从20多岁教到50岁，又教了这个孩子。

老学士：都是过去的事了，咳……咳咳……

邻居乙（男）：嘿，水。药剩的不多了。

李惜珥：（用手比：别担心，我再去拿药）

正值盛夏的中午，李惜珥跑了出去。

李惜珥拿药回来的路上，又遇到那个游民。

游民甲：又是你，上次教训还不够，中午还敢出来。

李惜珥看向旁边的房子，是李婆的房子，门居然半掩着，她跑了进去，关上门。

游民甲：等着，我去找工具。

李惜珥尝试找李婆，上了楼以后，听到房间里有动静。

李惜珥：（敲门）

游民乙：你是谁？

李惜珥看到李婆倒在地上，应该是游民乙敲的，不过游民乙没有认出李惜珥。

游民乙：你是她的孙女？她的孩子不是都死了吗？怎么可能会有孙女。

李惜珥跑到楼下，游民甲正在破门，游民乙跟了下来。

游民乙抓住李惜珥，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游民乙：（小声地）外面有人，我警告你小声点，不管你是谁，带我去把钱找出来。

李惜珥：（点头）

但李惜珥不知道该去哪，把游民乙带到二楼另一个房间，李惜珥注意到李婆还躺在那里，那个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门，站在门后。

游民乙：这个房间我刚刚看过，什么都没有，你想骗我，我现在就弄——额……

方祈从门后走出来用碗打晕了游民乙（碗碎了），抢走了他手里的刀。把刀递给李惜珥。

方祈：拿着防身，下面还有一个。

游民甲从楼梯口上来。

游民甲：我已经进来了。你那么一把小刀，算个什么。你不是挺牛的吗？你的铲子呢？

方祈：出门急，忘了。那又怎样。

方祈抱起李惜珥，跑到阳台，通过阳台旁的绳索滑了下去。李惜珥一直在用力拍方祈。

方祈：别拍，不要怕，那两个人我熟悉，每天奉命晚上来检查我在不在房间里就是他们两，这两个怂货，什么都不会做的。我刚刚试过了，那个人只是晕过去了，应该没什么事，看样子下手不重。

李惜珥没有拍打方祈了。

方祈：我知道你家在哪，我逃出来玩的时候，发现好多人都去往一个地方，后来打听到那是你师傅，他生病了。

方祈带李惜珥回到家，李惜珥把药放好。

邻居丁（男）：李惜珥，这谁？头发太长了，完全看不到脸，是这个村里的吗？

老学士：咳……这应该是那个“疯子”。

方祈：是的，是我。

老学士：那个——拜托了，帮他清理一下吧，把头发修一下，你觉得可以吗？

方祈：可以，也免得总吓到别人。比如你这个学生。

李惜珥：（用手比：什么意思）

方祈：能有什么意思。

邻居丁（男）：我家离这个不算远，去我家吧，刚好找几件干净衣服给你。

方祈：这不好。

邻居丁（男）：客气什么，你算是难民了，我们当然可以帮你了。

方祈跟着邻居丁出去了。

老学士：怎么了？你还是怕他。

邻居乙（男）：他可是疯子。

老学士：我看他的气度，说话的样子，不像个疯子，就算只是站在那里，我都明白，这不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那些人……

邻居乙（男）：别想以前的旧事，对身体不好。

李惜珥：（指了指老学士，用手比：李婆被人打晕了，可不可以找人看看她）

邻居乙（男）：她又想表达什么？

老学士：快……快去看李婆，她被打晕了。

李惜珥看着老学士水花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呼吸也变得沉重。

邻居乙（男）：等着，我去一趟李婆家，那，惜珥，你在这里看着你师傅，我等会儿就来。

李惜珥：（用手比：我给您拿药）

过了一会儿，方祈一个人走过来了。身上背了个包裹，整个发型发生了变化，前面还有刘海，没有遮住眼睛，只是半掩着眉毛。

李惜珥：（用手比：是那个别人嘴里的疯子吗）

方祈：是我，刚刚那个人听说李婆晕了，去帮忙了，人已经醒了，不过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那两个害人的家伙被送到这个村的领长那里去了。

老学士：嗯。你长得这么俊郎，又生的高，不如我找人推荐你去外面闯一闯。

方祈：一张脸又能做什么。我初中就是因为别人的言语影响，害得我留下不好的心理阴影。再就一直不剪头发，偶尔修一下，一直到刚才那样。

老学士：有一张俊秀的脸蛋，还长得这么高，去中心区肯定会有人找你的。

方祈：我小学和初中就是在中心区读的。我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地方。

老学士：这里，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啊。孩子，再别住在那个破房子里了，那里并不好。

方祈：可我没地方去，我家人都不在了。

老学士：那就住我家吧，顺便照顾她吧，没有你的话，她都不知道会怎么样吧。你们刚刚那个样子，不就是逃命一样的……（想起来似乎心情好了一点）

李惜珥：（用手比：您还有心思笑呢）

老学士：诶诶，考虑一下吧。

方祈：那，我怎么报答你。

老学士：帮我教她初中的知识怎么样，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教不好人，可是我毕竟已经拿了薪水。你只需要教书，还有除书本知识外其他方面要教什么，我都写给你，你救像我一样照顾她就好了。

方祈：好的，我应该可以的。不过按道理，我这个年纪应该还在学习。

老学士：怎么没学了呢。

方祈：我一直在上学，虽然我没家人，但是总有人给我捐款啊，我原来那个村庄一直都有人在帮我，我就在上书院。但是后面来了一些不好的人，然后就今年开始，我就被当成疯子关了起来，再只能闲暇时偷跑出来借书看。

老学士：那我不应该那么说的，我到时候，帮你也去找个老师。那这样吧，你就做做饭，保持一下家里就好了，怎么样。

方祈：当真？对我这么好干嘛呢。

老学士：（感到身体上的折磨在慢慢消散）你是我的后辈啊，就像现在我跟你说话，我好像都感受不到痛苦了，挺好的。我教书就是为了你们这些火苗啊。

方祈：那如果我注定做不了什么大的成就呢。

老学士：做好人，我就会很欣慰。其他方面，都是要靠你自己。

方祈：我明白了。谢谢您。

老学士：如果担心的话，可以去看看李婆。听见没，李惜珥。

李惜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