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正的有钱人（1/1）
一个男人站在船运集装箱的另一端，关于他的情况，很难再多说什么了，你无法了解他的任何细节，不过你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压倒性的存在——资本的存在。
有什么不太对劲，光线在他的脸部弯曲了，向几千个方向散发。物理定律在这里似乎不起作用了，它们被隔断、扭曲了，成了一个回音。万物寂静之中，只有你的舌头在说话时微微颤动......
“你好！”
“欢迎，请进，别拘束！抱歉，我招待不周，我没有想到我今天会有客人！”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跳过了你的耳朵，直接飘进了你的脑袋里。确切的说，你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你仍然知道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这真的很奇怪，一股压倒性的嗡嗡声掩盖了一切——和光线一样，声音无法在他身边逃脱！
“那么，有什么能帮你吗？先生。”他合起双手，你能看出他的身体很笔直。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还有游艇鞋。
“你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哦，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失礼了。”他是真心感到惊讶。“最近我都没怎么见过圈子之外的人......总之，我叫鲁斯·迪奥，我是一名投资人，许可证持有者，是个超高资产净值人士。请问你是？”
“迪奥先生，我是RCM的曷城警督，这位是我的搭档......”
“我的名字是哈里，是一名警探。”
“很高兴见到你们，哈里，曷城警督。”他亲切地笑了。“公共服务是一项崇高的事业。”
“你是怎么变得这么有钱的？”
“哦，又来了。”警督一脸无奈。
“出什么事了？金。”
“哦，没什么。只是我们有一起凶杀案要调查，而你却在到处找别人要钱。而且每次我问你：你确定这个和案子有关系吗？你就会说：当然了，金，每件事情都是相互关联的。而且每次都没有让我们离破案更近一步。”
“哈哈哈。”男人轻笑出声。“说的很对。现在我已经习惯这个问题了，我继承了我祖母的财富，而她自己就是个超高资产净值人士。我唯一做的就是接管了她的财富，然后谨慎投资。不管你信不信，想要不在游艇、糟糕的投资选择和无人监督的国家政策上挥霍大笔资金的话，需要的不仅仅是技巧这么简单。”
“做一个超高资产净值人士是什么感觉？”
“我得告诉你，首先，变成有钱人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你要努力工作，因为一切东西都贵的要命。你知道的，以我这个收入水平，所有东西的价格都呈指数增长。”男人吹了声口哨。“不过呢，一旦你到达了我的位置，几乎就不太可能赚不到钱了，我的资产是如此的多样化，以至于不管怎么样我都能获利。”
“我的一些低净值朋友告诉我：但是这样不就失去了乐趣了吗？然后我就会告诉他们：不见得。”
“你为你自己所做的确实很好，但你考虑过分一点财富给别人吗？”
“当然，当我通过购物来刺激经济的时候，他们也会因此受益。你知道建造和维修一艘赛艇能提供多少个岗位吗？”
“一百万个？”
“至少几十个！当然了，这些未来都会变成自动化的。不过我的观点是，每个人挣得到多少那就是多少，如果连这个也要剥夺的话，那就是暴政的顶点了。”
“不过比起钱的话题，我更想知道你身上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他似乎真的很惊讶。
“呃，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看起来，呃，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太一样。”
“你在说我的下巴吗？”
“不不不，我是说，我甚至看不见你，就好像光线出了什么问题。”
“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听说过这种效应，不过当然了，我自己从来没见过。也许这和我们之间的韦斯曼系数有关吧。”
韦斯曼系数是一个比率，旨在反应个体之间的净资产差异。本质上看，当这个系数接近1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占据了这群人当中几乎所有的资产。通过观察结果得知，当韦斯曼系数达到0.96的时候，高净值人士的周围的物理定律就会开始扭曲。而你和这个人的系数好像是......
0.99998无限循环。
“你是想告诉我，因为你很有钱，所以光线在你身边扭曲了吗？”
“的确如此，但是冷静，我只不过是一个只有几亿资产的富翁而已。”
“真的吗？”
“不，不是几亿，哈哈。其实有好几个位数的亿。”
“金，你看见奇怪的光线扭曲了吗？”
“我没看见这些东西。说实在的，我只看到了一个为马丁内斯精心打扮过的绅士，正站在货运集装箱里。这一点，我必须承认，很奇怪。”
“是的，我能想象出来，在你们看来确实很奇怪，我的集装箱。”
“你在这个集装箱里做什么？”
“旅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行方式。有趣，安全，而且还能给我许多思考的时间。话说回来，现在让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们在瑞瓦肖。”
“啊，伟大的世界之都，我听说过这里。很可惜我不能出去自己探索一番，做一个超高资产净值人士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有很多低净值人士经常团结起来跟我要钱。”
“你为什么不帮帮他们呢？你这么有钱，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吧。”
“因为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施舍足够的救济品，感觉就像在喂海鸥一样，总会有更多的出现。而且它们似乎也没做过什么有趣的事情，除了更多的海鸥。花钱是一种欲望，我肯定你也同意，我并没有花那种钱的欲望。”
“所以你通过船运集装箱从一个地方前往下一个地方？”
“很聪明的手段，不是吗？这让我避开了那些专门定向针对超高资产净值人士的广告，比如豪华游艇、高保真便携无线电系统、防灰域外套等等。”
“这些东西听起来都很好啊。”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它们确实都是很好的东西。不过你的财富一旦到达一定的水准之后，你的时间和心理空间就会变得比物质商品更加重要。”他说的真心话，相比于你这种低净值人士来说，他遇到的问题完全不同，比如说他根本没有问题。
“你是个富有的投资人对吧？那你能给我点钱吗？”
“你能不能别找人要钱了？这对RCM影响不好，而且坦白地讲，我们不能让自己看上去比现在更糟糕了。”
“但是，金！我也没钱让我看起来比现在更好啊？所以我才需要钱！”
“真的没什么。根据你的外表，我能看出自己在跟一个聪明人打交道。但是，你知道的，我们高净值人士手里一般都没什么钱，投资和流动资产是彼此的敌人，我想我的钱只够给你买杯咖啡。”他递给你一枚5雷亚尔的硬币。“这些钱你能干什么呢？”
“这些钱干什么都不够。”
“就是这么回事，我的朋友！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也许你可以让钱生钱？想出一个投资计划？听起来怎么样？”
说点他想听的！对了，你可以剽窃你刚刚看到的艾弗拉特的计划，把它稍微变一下，这样就变成你的了，这个也太资本了！
“你应该投资一个青少年教育中心！”
“一个青少年教育中心？哪种类型的青少年教育中心？”
“一个致力于向低净值家庭的孩子们灌输自由经济的价值观的教育中心！”
“太棒了！如果没有孩子，还有谁会在未来买东西呢？”
“是的，我们还可以在教育中心的基础上添加一个购物中心！”
“那么这个投资的预期回报是多少？”
“人类总是跟风险联系在一起的，所以我们要把这个中心本身当做是一个储备物。”
“确实是很激动人心的想法。你天生就具有投资的眼光。”
“谢谢。”
“一般来说，没有正式的融资演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不过让它见鬼去吧，如果必须遵守规则的话，那当有钱人还有什么意思？”他从钱包里掏出了十张百元大钞，“这是第一轮的种子资金，应该足够明确这个概念，然后让计划正式起步了。”
恐怖领带：叮咚！兄弟，你有钱了！是时候放松一下了！跟你的好兄弟一起享受吧！在这个过程中彻底迷幻陶醉！思必得！伏特加！香烟！
你：很抱歉，老兄，我现在是一个投资人。我要清楚的计算风险。
恐怖领带：你在说他妈的什么鬼？！计算风险？老兄，你无法计算的风险才是真正值得冒的风险！
你：很抱歉，我并没有看出里面的投资回报率。
警督惊恐地看着你，你左手握着领带，右手拿着钞票，对着自己的领带小声念叨着什么。
“啊，是的，现在的你展现出来了，成为一个有钱人的怪癖。”如果这位高净值人士的面容没有被违反物理定律的光线所包裹的话，你会看到他赞同的样子。
“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记住：这不是施舍，而是一项投资。我期望能看到回报。”
警督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张开，然后又合上了。
“金，你中风了吗？”
“不，我没有中风。你还真是......充满了惊喜，大部分时候都是坏事，不过也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