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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意(1/1)

山中有一棵巨大的核桃树,秋天树上挂满了又大又圆的核桃,惹得元姒嘴馋,领着小徒弟势要摘一箩筐回来。

元姒在上边摘,小徒弟在下边捡。

“哎呦!”,徒弟在树下惨叫一声。

“怎了?”,元姒手握两三个绿皮核桃,往树下看去。

“呜呜呜师父砸到我了”,徒弟摸着额头上肿起来的包啜泣。

“额……没注意看”,元姒略显尴尬与愧疚,随即从树上跳下,三两步走到小徒弟跟前,抬起他的脸端详额头上的肿包。

“有点严重”,元姒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你惨了,你要破相了”

“呜呜呜呜都怪师父,我要变成丑八怪了”,小徒弟听了元姒的话,伤心极了。

“放心,不会,让为师给你呼呼……痛痛飞,痛痛飞”,元姒弯腰靠近小徒弟,往他额头上的肿包吹了两口气。

“你摸摸看,是不是好了”,元姒站直身子,得意地看向小徒弟。

“真的吗?可还是疼疼的……”,徒弟的小手将信将疑地往头上摸去,“啊……师父骗我,师父大坏蛋!”

本来就肿痛伤口被小徒弟这一摸越发疼痛,委屈地背过身子不理元姒。

“这次是真的好了,不信你再摸摸”,元姒又嬉皮笑脸地走到他前面。

“我才不信师父,师父大骗子”,小徒弟傲娇地偏过脑袋。

“啧,还不信我”,元姒伸手在小徒弟受伤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是不是不疼了?”

“咦!”,小徒弟惊喜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往头上摸去,“真的好了!”

小徒弟高兴得手舞足蹈,元姒脸上的笑容不觉也加深了几分。

和纯真无邪的孩子待着,果然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

…………

某日,元姒从山下回来时便看见小徒弟坐在竹屋前闷闷不乐地杵着下巴。

元姒经过他身旁时,塞了一块芙蓉糕进他嘴里,“怎么了?”

“我今天发现花花被一只虫子咬了,花花受伤了,现在很虚弱,我很担心”,小徒弟一边嚼着芙蓉糕,一边伤心地说着。

元姒扶额……哪有这么形容花花草草的。

“养花和做人做事一样,你得认真对待,努力去做了,才能有所成。花被虫子盯上,绝非偶然,定是早有企图,它能得逞,也暴露了你对花不上心,不认真”,元姒也叼着一块芙蓉糕坐在小徒弟身旁。

“那我要怎么办?”,小徒弟连芙蓉糕都忘记吃了,求助地看向元姒。

“好好照料它,做你力所能及的”,元姒揉揉小徒弟的脑袋。

所谓性不可易,命不可变,时不可止,道不可雍,有些事物绝非努力便能改变,东流逝水,落花难留,那株白花几日后彻底夭折了。

“呜呜呜……”,小徒弟伤心地抹着眼泪,“那是我第一次种的花,我早上看着它,中午看着它,晚上看着它,我给它浇水,给它松土,我那么疼惜它,它却要离开我……”

“你要明白,有些事物就只有遇见的缘分,这世间有太多的缘分你留不住,也不该去留……反无非伤也,动无非邪也”,元姒被小徒弟的哭声所感染,平淡的心情染上几分悲愁,轻轻地拍了拍小徒弟的后背。

徒弟哭完时,早已不见师父的身影,过了一下午,日暮迫近,师父才姗姗归来。

“师父去哪了?”,徒弟小跑着去迎接师父。

“跟我来”,元姒伸手拉住小徒弟的手,将他领到已经枯萎的白花前,拿出一只青透玉瓶,从玉瓶中倒出荧亮的汁液,白花竟奇迹般地复活了。

“师父!花花活了!”,小徒弟惊喜地捂住嘴巴。

元姒微微一笑,眼神柔和地看着死而复生的白花,“天命虽不可止,然可制天命而用之……所以呀,别哭了,快丑死了”

“真的很丑吗?”

“真的”

…………

物转星移几度秋,山中岁月多闲散,转眼整天跟在元姒屁股后面的小孩已经出落成一个英俊少年。

少年时遇见了太过惊艳的人,这一生注定会变得挑剔。

徒弟从懵懂无知时便跟着那位为举世无双的神仙,情芽不知是哪日埋下的,发现时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只是师父身边的人总是换了又换,没有谁能一直留在她身边。

汹涌的爱意只能深埋于心底,不敢表露分毫,师父对一切迷恋她的人都嗤之以鼻,只把情爱当做消遣的玩物,不会留恋谁。他怕一旦被师父发现了这种情愫,师父就会离开他。

所以,他一定要掩藏好。

他从后山练剑归来,手里摘了一束开的正好的桃花,衬得少年郎越发艳丽俊俏。

老远便瞧见师父懒散的躺在软榻上,手一下一下的按压着太阳穴。

今日的打扮比起平时张扬的穿着素雅了许多。一袭碧白的便衣包裹着姣好的身躯,那腰身盈盈一握。黑发只用一根玉钗绾住,风儿一吹,秀发轻动。

师父当真是神仙,容颜十几年如一日,没有变化。

听见响动,元姒睁开眼睛,淡漠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桃花又开了”

“嗯,折几朵让师父赏赏……师父的头疼又犯了吗”,徒弟点头,将花递给元姒,担忧地询问一句。

这么多年来师父一直有一个毛病,便是头疼。头疼时师父很安静,哪里也不去,时不时的按揉脑袋。

元姒接过,拿起一朵,在鼻尖嗅了嗅,“老毛病了,无碍……这桃花真艳,用来酿瓶酒应该不错……笑儿……?”

元姒话还没说完,徒弟却已经不见了身影,跑进了屋子。

元姒挑眉,“这孩子,毛毛躁躁的,我话都还未说完”

徒弟回到屋中,摸着怦怦跳的心,一脸慌张与羞涩。

脑中元姒艳若桃花的娇媚模样挥之不去。

师父总是如此,毫无防备,也毫不在意,对待他就像对待地里的土瓜一样。

欣慰的同时,又十分心塞。

约莫申时,徒弟正在厨房中捣鼓着,忽然听到屋外有谈话声。

是谁来拜访师父?

徒弟从窗口望去。

来者仙气飘飘,雍容华贵,看着年纪不大,但神情尤为严肃,或者说带着怒气。

元姒起身恭迎,“落鸢使者光临寒舍,是有事需晚辈去做?”

来者乃先女帝的师妹,与先女帝交情颇深,元姒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

“哼,我来此是想警醒你注意自己的德行”,落鸢使者以尊者之姿指责元姒。

元姒想让徒弟准备座椅的动作停住,悠然自得地重新坐回软榻,右手扶着脑袋,目光直视她:“哦~有何指教?”

“我路经此地,窥见你德行有亏,厮混烟花之地,如此怎对得起先女帝的教诲,怎好意思嫁入九重天!”,落鸢使者说得义愤填膺,在她口中元姒如同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似的。

元姒眼神锐利又冷漠,即便是坐着,气势依旧强出了落鸢使者,“我虽然尊称您为前辈,那只不过看在您年纪大罢了,希望您不要不识抬举……”

顿了顿,瞧见落鸢使者生气上火的模样,元姒继续火上浇油,“论仙职,我在您之上,论修为,我亦在您之上,论战功,我还您之上……你也配管教我?”

“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目无尊长,恬不知耻,无可救药”,落鸢使者甩袖怒骂道。

“您懂荣辱知礼仪,却在此对一个后辈破口大骂,我瞧您是光长年纪,智已弃欸,不若早日遁入浑沌,何苦做个身无长处的老神仙”

“你真是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元姒看那老神仙都要气昏过去了。

“你是谁,胆敢辱骂我师父”,徒弟实在听不下去了,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想,提剑跑了出来,站在师父身旁。

只是脸上染了灶台上的黑灰,像只花猫似的,连元姒都要认不出他来了。

徒弟每次做饭总能弄自己一身灰……

“你这无耻小儿竟还将男人带于屋中,真是恬不知耻,令人呕也”,落鸢使者看着这个“花脸”凡人,总觉得有些熟悉,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怎么,老神仙年纪大了羡慕起我了吗?”,元姒挑衅。

“啐,真乃厚耻也,如此冒犯我,看我不杀了这无妄小人”,说着,落鸢使者攻向徒弟。

“你敢伤他!”,元姒甩袖,挡住了落鸢使者的攻击。

一柄利剑出现在元姒手中,只见她左手结印念咒,右手提剑轻轻一挥,强大的剑气裹挟符文咒法向落鸢使者袭去。

落鸢使者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剑气划下一处衣料。

“轰”

落鸢使者闪躲了的剑气将她身后的竹林削断,千百棵竹子轰然倒地。

下一瞬元姒已闪到她身前,左手掐住她的脖子,“前辈太放肆了”

一巴掌将她打了出去,用了五成的功力,直将落鸢使者打得口吐鲜血。

“前辈下次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再来管教别人吧,不送”

元姒进了屋,落鸢使者再心有不满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徒弟知道师父很厉害,但是不知道师父厉害到这种地步了。

他刚才的行为师父会不会让觉得他不自量力……

徒弟一边做饭,一边胡思乱想。

徒弟摆好饭菜,想唤师父来吃饭,却见师父换了衣服要出门。

“师父?”,徒弟站在厨房门口。

元姒瞧了他一眼,“为师下山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

徒弟欲言又止,转头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饭菜,又看着已经走出院子的师父,怅然若失。

师父已经好久没有出山了,因为刚才那个疯神仙,师父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些人”了,是不是又要喝得醉醺醺的了。

徒弟一人坐在饭桌前,勉强吃了几口,实在食不知味,便放下碗筷,跑了出去。

师父是神仙,徒弟最终没有追上。

到了镇上,徒弟去了师父常去的那家青楼,看着师父招了很多男倌。徒弟躲在角落里看着,师父脸上是笑着的,可他总感觉她其实并不开心。

夜深了,青楼中人却越来越多,太热闹了,他的安静与专注和这里反倒显得格格不入。

师父喝了很多酒,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走上了那条寂静的小道。

“呕”,师父蹲在路边吐了好久,吐完之后靠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

徒弟慢慢靠近,轻轻拍拍师父的肩膀,“师父师父”

元姒哼了两声,又没了反应。

师父从来没有喝得这么醉过,徒弟合理将这一切“归功”于那可恶的神仙。

徒弟背起师父,借着月光的照明,慢慢的走在走了十几年的山路上。

现在的他比师父还要高大,师父在他背上小小的一只,也很轻。

还好师父是在他的背上,要不然可就听见他怦怦乱跳的心声了。

即使是这样的接触,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呕……快……放我下来”,轻轻的摇晃让元姒想吐。

徒弟赶紧放下师父,师父东倒西歪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半天也没从嘴里倒出一点东西来。

师父恍惚间对上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徒弟,月光下看不真切师父的脸,却能从她的脸上看见自己的欲望。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徒弟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那梦寐以求的温润触感几乎使他发疯。

师父愣了一下,将头转向另外一边。

徒弟伸手扳回师父的脸,又重新贴上她的嘴唇,另外一只手按住师父的后脑勺,试探性的加深了这个吻。

绵长的一吻结束,徒弟将师父揽入怀里,大口地喘着气,自己竟然干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徒弟背着师父又走了一段很长的山路,才到了竹林深处的茅屋。

徒弟将师父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端来一盆热水细心的替她擦脸。

元姒却睁开眼睛,吓得徒弟停止了呼吸和所有动作。

师父醒了?她会不会怪罪他,会不会赶他走……

谁知元姒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他的胸肌,眼神迷离地说道:“瞧瞧这登徒子,竟用此物来攻击我的手”

徒弟:……

任谁看了都是师父在轻薄他吧

师父又闭上眼睛,手却没有放下来。

说实话,有点疼。

徒弟小心翼翼地拿开师父的手,一脸爆红,手忙脚乱地收拾着。

师父这会又上脚,雪白娇嫩的脚抵在他脖颈间,温暖的温度让他差点疯掉。

太难忍了!

忽然瞥见师父眼里有泪花,徒弟的心一下子抽起来,只听见师父断断续续说道:“要是我这么死了,这么死了就好了……我只是为九重天战斗的忠犬罢了,没有谁……没有谁会记得我……只是死了一条狗罢,一条没有利用价值的狗……”

徒弟握住师父的脚踝,温柔的放进被子里。

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轻轻揉揉师父的头,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师父。

看来师父虽然是神仙,但也过得十分辛苦,所以才会来人间吧。

徒弟在师父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心里唯一的神永远是师父,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看着师父慢慢地睡去,徒弟才放心地回自己的房间去。

师父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后在那感叹自己酒量如何如何好,浑然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徒弟暗自窃喜,又暗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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