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巨怕(1/1)
一次分化的A星人,除非特殊情况,基本都能确定二类性别,Alpha、Omega或者Beta。
年纪一到,AO性人会去军部医院测定等级,这是判断腺体能量的一种方式,从低到高分四级:
C、B、A、S,还有无法精确腺体强度的超S。
超S腺体产生于二次分化的AO性人,至今分化原因不明。
它最直观的观察方式是兽化特征。
普通兽化,除了易感期需要释放出部分兽形承载能量外,其余时间都是人模人样。
而超S的AO性人,易感期就是动物,只有高契合度(90%及以上)腺体携带者可以安抚,要不就关特质笼子里,自己折腾自己到死。
珍贵的超S们,分化后立刻要登记各种信息,民政部门在第一时间匹配,强制契合度最高的一对结为伴侣,这是对超S这种稀有资源的无奈保护。
就如同靳介和乌行越,没有感情基础活成了怨偶,而在两人的特殊时期,被生理本能操纵成最亲密无间的人。
人与非人的割裂感,无法构建健康的亲密关系,是超S群体心理疾病的根源,他们往往会因为找不准在人类社会中的定位选择自杀。
后来军部授命统一收编单独管理。非人赋予的力量能让他们获得非凡的成功,纯粹力量为尊的群体也让他们能够极快的找准位置,时刻准备着为A星献出一切。
乌行越原本就在军校长大,二次分化的强横实力无与伦比,他获得了一项稀有能力——随时完全兽化。
比如现在,他在靳介惊惧的眼中,看到了一只成年黑豹。
体长过两米的巨型猛兽,完美的肌肉附着,浑然天成的线条蛰伏着风暴,齿爪藏锋。
通体如染浓墨,只有幽深的草绿兽瞳睥睨,野性毕露,又残留着一点人性光芒。
低吼一声,踱步而来。
把偌大的书房衬得又矮又小,如婴儿房。
有成年女性小臂粗的豹尾吊起靳介的手,胡须轻拨,吐出一个不带情绪的字。
“说。”
靳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乌行越,没有晕过去已是心理素质强大。紧闭双眼,拼命摇头,怎么可能再说不出话来。
蛇尾再次控制不住露出来,痉挛似的颤动,白给人拿捏。刚露出来就被一个厚实柔软的东西踩中。
靳介浑身汗毛倒竖,连挣脱都不敢。
“看来你真的不想要尾巴。”
“不不不,行越你不能吃我。”
“就没有我不能的事。”
靳介感觉到尾巴上的压力消失,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靠近了尾巴。
意识到那是什么后,粗粝带倒刺的绵软已经舔舐完暴露在外的蛇尾,又被尖锐的牙齿叼起,虚虚咬住。
靳介终于崩溃大哭起来,拼了命的挣脱被一只豹爪轻易摁住。
乌行越还叼着蛇尾巴,近两百斤的身体全压靳介身上,没要到满意回答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说,你先下去。”呼吸困难的靳介动弹不得,只有松口。
“说了我再下去。”
“死了。”
?
“死因时间地点?”乌行越被答案惊了一秒,下意识反问。
他不该反问的,靳介回答后太平静。
“垃圾星, 他两岁的那个除夕。”
“那,死因是。”
豹嘴吐着热气,话问得冷漠。
“三类辐射病,全身腐败而死,你可以提取我的记忆段,应该就在记忆宫殿朝阳的宝贝房中。”
记忆段提取源于记忆可视化技术,顾名思义,操作方式是用特质仪器将记忆分段处理,再检索提取,最后链接仪器以声音、图片的方式呈现。
遇到使用记忆方法的人会更简单。审讯常用的手段,后来普及民用。
乌行越从靳介身上下来,盯着咳嗽不止的人第一次失语。
于是放靳介走的时候只有放句狠话掩饰狼狈。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但里面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被靳介轻而易举找出,Omega没有拆穿,只是拖着有些乏力的身体,清楚的说:
“行越,我们结婚了,我想和你好好过的。”
乌行越张了张嘴,听到人的脚步声消失了才低骂一声。
“TND,什么玩意儿。”
他明明想的是兴师问罪,不管靳介怎么说,都是过错方,等重武走上正轨,一脚踹了就是,靳介和靳家这样的羞辱,不是找死是什么。
怎么靳介没两句话,倒让他觉着错在自己。ND,好好的提什么孩子。
孩子。
面无表情的豹脸舔了舔牙齿,蛇和豹子生不了,有生殖隔离,生不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乌行越,一尾巴将书桌上的另一半东西扫地上。
靳介回到房间,哆嗦着关上门,失声痛哭。乌行越知道了,他最后说的话是哀求,希望Alpha能看在半年的夫妻情谊上不要做决绝的事。
他们拥有再匹配不过的腺体和家世,他可以用爱填满乌行越不愿予的那一部分。
为了这场婚姻,他放弃太多,希冀太多,连自己都不要了,几成疯魔。
拿着一枚硬币妄想金山,本就要用其他东西来填这沟壑。
乌行越回来那天晚上,自己就不该甩脸色,较什么可笑的劲,他好难得回来一次。
到底是谁录了像,还交给了行越。
一定是7年前那个贱货!
当时为什么不吃了他!
蛇瞳和人眼在靳介眼框中交替出现,空气中清新的樟脑草带上了腥味。
这是一种预兆。
靳介踉跄起身跑去浴室,对着镜子张开了嘴。
人类的牙冠有三种形状,凿锥方,就算有锥形,也是尖而不锐。
不像现在的靳介,满口尖利,连方正的磨牙都有轻易撕裂生肉的锐度。
靳介一只手死死捂住嘴,一只手熟练的从柜子里翻出大号锉刀。
对着镜子磨森森牙尖,次次划伤脆弱的口腔。血滴进水槽,在纯色的表面形成一个诡异的水洼。
靳介磨了很久,才磨掉一个,饥饿加失血令他头晕目眩,拽紧了锉刀撑住水槽。
很快,血色水洼中有白色水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