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武（1/1）

萧侧侧已经知道引霜因她受罚之事，特意允其多休养了几日。

待她大好，才定了和牧念安的比试，两人约好先在天河楼见面。

只是一进包厢，看到杜若也在，萧侧侧一愣。

牧念安上前牵起她的手走到桌前，介绍到，“侧侧，这位是工部侍郎家的姑娘，姓杜单名一个若字，我平时里也就与她走的近些，未能提前告知你，还请你别见怪”。

萧侧侧:“念安姐姐无妨，杜姑娘我们之前见过的”。

杜若抿嘴笑起来，冲萧侧侧委身行礼，“不知萧姑娘可还安好？”

萧侧侧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无大碍”。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牧念安看看萧侧侧又看看杜若，一脸茫然。

倒是两人相视一笑，“念安姐姐坐下说”。

“就青山宴那日，杜姑娘还得了我的彩头呢……”，这才向牧念安说起了青山宴那日后续发生的事情。

听完，牧念安将萧侧侧上下打量一番，“侧侧，那你大好了吗？乾亲王可有请太医为你看诊？”

萧侧侧一看就是在家娇养太过的弱女子，就算说是吃坏了肚子，怕也不太容易过。

见她如此关心，萧侧侧不好意思的看看她，又看看杜若，脸色微红的解释道，“其实，其实那日我，我是装的”。

“啊？”牧念安和杜若两人一脸惊讶。

“那，那不是念安姐姐说的，不喜欢的场面直接开溜嘛，所以我就，就……”萧侧侧也觉不妥，实在不好意思说下去。

牧念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那你也不能装病不是，你就不怕乾亲王知道了生气呀”。

能不生气嘛，还伸手打了她呢，现在想起来还感觉臀有些疼呢，当然这也就心里想想罢了。

见杜若也跟着抿嘴笑了起来，萧侧侧又羞又懊恼。

看出了她的羞意，杜若连忙转了话题，“我记得那日念安姐姐和萧姑娘一起出去的，怎么后面一直未能回来？”

说起这个牧念安就来气，想到某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遇见了个登徒子”。

杜若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那，那念安姐姐可有被轻薄了去？”

“那自是没有”。

牧念安回的极快，但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还是被萧侧侧看在眼里。

她突然就想到了那日两人滚下山坡的情形。

要是念安姐姐和朗夜哥哥能在一块那也不错。不过看着一提起朗夜哥哥念安姐姐就咬牙切齿的样子，怕是好事没那么容易成。

牧念安率先起身，“走走走，既然人都到齐了就不耽误时间了，我可都等不及了”。

她可是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

天启重武轻文，所以上京城城中东南西北都各有一处校场，平日里偶有约战比试，或江湖人士以武会友，都可在校场举行。

四处校场中，三处都是对外开放，唯有东校场因距离各朝官府邸较近，因此是有官府专门管理，只对世家大族和朝中官员进行开放。

几人到了东校场，将身份对牌交于管事登记。

一见牧念安，管事主动上前，“牧姑娘安，牧姑娘今日这是又来比试了？”，显然两人相熟。

“久不动手了，今日来活动活动，可是今日已有人占了校场？”好不容易约了今天，牧念安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管事将对牌还给牧念安，“这个时辰到没有，不过乾亲王府约的时间还未到，牧姑娘可先行使用”，说罢做了个请的姿势。

“侧侧，今日可是乾亲王也要来？”牧念安边问边和几人进了校场。

萧侧侧撩起帷帽的一角，“这，我到不知”。

校场中间有个半人高的六角擂台，擂台两边分别放着一排兵器架，上面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镰槊棒，应有尽有。

牧念安一个翻身上了擂台，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引霜姑娘，你用什么兵器？”

为了今日比试，引霜换上了以前常穿的黑色劲装，“唰”一下掏出了腰间藏着的软剑。

牧念安也取下腰间的鞭子，“啪”一声向着地面甩开。

两人对立而站，颇有剑拔弩张的意味。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就见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杜若拉着萧侧侧的袖子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

擂台下的两人虽不懂武功，可也看的热血澎湃，异常入迷。

谁都没发现身后还站了别人。

“这位牧姑娘打不过引霜”，司朗夜揺着扇子，目不斜视盯着台上白色的身影。

两位姑娘被突然的话语吓了一跳，杜若连忙放下头上的帷帽。

“朗夜哥哥你怎么来了”，萧侧侧见是司朗夜，又向他身后看了看。

司朗夜依旧目不斜视，“侧侧不用看了，今日就我一人”。

“哦”，萧侧侧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杜若见两人相识，到是突然出声，“这位公子，何以见得念安姐姐会输？”

司朗夜合上手中的玉骨扇，在手心里轻敲着，

“引霜习的是杀人技法，可藏可攻，找准时机就会一击毙命，然牧姑娘出自军中，招招全力以赴不擅迂回，自然不敌”。

果然，没一会儿牧念安就渐渐处了下风，最终两人的比试以牧念安剑尖抵喉告一段落。

“承让”

“甘拜下风”

两人行抱拳礼，微微喘息相视一笑，皆是酣畅淋漓。

“军中人士怎可轻易认输”，司朗夜一个飞身，落在了牧念安的身后，抓住了她握着鞭子的那只手。

“又是你这个登徒子，你给我放手”，牧念安当即变了脸色，想要甩开他的手。

司朗夜反而握的更紧，就着她的胳膊将鞭子甩向了引霜。

幸好引霜反应快，软剑抵挡了一下，迫使她后退了几步才堪堪躲过。

脸色一变，一下激发出了她暗卫的本能。

有了司朗夜的加持，那鞭子就好像是长了眼睛，引霜渐渐不敌。

杜若撩起帷帽，轻声道，“我瞧着这位公子到不想是念安姐姐口中的登徒子，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