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巧合(1/1)
“谁?”萧侧侧不自觉拔高了声音。
惊的原本拌嘴的两人都停了下来。
“礼,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柳晏之”,杜若心中甚是疑惑,为何萧侧侧如此激动,“可是有什么不妥?”
提起柳晏之萧侧侧眼里闪过寒光,“当然不妥,此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人”。
司朗夜听到柳晏之的大名,眼睛在萧侧侧和杜若身上来回转动,这可真是巧了。
杜若见萧侧侧语气不好,又看司朗夜那奇怪的眼神,不禁柳眉轻蹙。
她是见过那柳公子一面的,人虽瘦弱了些,可听说他学问极好,长得也清秀周正,来年就要参加春闱了。
只不过听说前段时间一只手受了伤,一直在家休养。
“可若儿说那柳公子,杜叔叔也见过,虽不是特别满意,但也并无反对呀”,牧念安知道杜若定亲的事,也还特意问过她一些情况。
她也怕杜若的那继母故意使坏,还悄悄调查过柳晏之,就是个无趣的书呆子,并未什么不好的嗜好。
萧侧侧勾起一抹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特殊的嗜好,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可千万别被表象给迷惑了”。
前世她不就是被柳晏之的表象给迷惑了,才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他,她可忘不了,柳晏之是如何一步步领她进了袁铎的房间。
牧念安知道杜若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也见过那柳晏之,“可……”。
还待说什么就被司朗夜出声打断,嗤笑一声,
“轻薄过侧侧的人你觉得能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那只手是如何废的”。
杜若和牧念安大惊,没成想柳晏之竟认识萧侧侧。
而那只受伤的手竟也是另有隐情。
几人心思各异,没了吃饭的心情。
匆匆道别后各自分开。
今日出门只带了引霜,早上答应了映月,回去的时候给她带张记的板栗饼;
恰好张记就在天河楼的斜对面,萧侧侧就站在天河楼的招牌后面,等着引霜去张记买东西。
不知是不是今日不利于出行,竟遇到了一个她最不愿遇见的人——柳晏之。
萧侧侧虽带着帷帽,可柳晏之一眼就认出了她,上前激动道,“侧侧,真的是你?”
见佳人没说话,又深情的说道:“侧侧,这些时日未能见你,我,我真的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萧侧侧原本不想理会,可奈何柳晏之说出的话实在令她恶心。
只能嫌恶的说道,“呵,柳公子不是定亲了嘛,怎得还能装出这副令人作呕的样子”。
她本是想膈应柳晏之一番,可听到柳晏之耳中,确以为是她生气吃醋了。
连忙向前走了几步,靠近萧侧侧,急切的解释,“侧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心中只有你,是,是我母亲做的主,我,我只想娶你啊”。
“柳公子请自重”见他靠拢,萧侧侧快速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柳晏之,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就凭你还想娶我?”
冷哼一声,“你是觉得你长相貌比潘安,还是才高八斗有状元之才?是能富可敌国还是能权倾朝野?”
一字一句的说道,“简直是痴、人、说、梦”。
柳晏之不敢相信,黄莺般的声音竟能说出如此冰冷又伤人的话,不禁失魂落魄的退了两步,轻声呢喃,“你,你以前不是,不是这样的”。
萧侧侧冷嗤一声,“以前?哼,柳晏之,我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
闻言,柳晏之竟红了眼眶,悲从中来,“原本,原本我想明年春闱高中,就,就去求王爷,娶你的”。
“还请柳公子有些自知之明的好,莫要肖想你永远也得不到东西,你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你不配!”。
可萧侧侧此时不知,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在后来的某日会让她又一次陷入险境。
柳晏之不用看也能从话里听出,萧侧侧此刻脸上轻蔑的神情,心底痛的无以复加,一行清泪划出了眼角,忍不住向前伸手。
嘴还未张,脖颈间就感到了一丝刺痛和寒凉,他知道是一把利刃,吓的再也不敢动,连刚刚悲伤的神情都没了。
“滚,再缠着我家姑娘我就要了你的命”,引霜手中握着软剑抵在柳晏之的脖子上。
柳晏之还是吸取教训的,他的手可到现在都未好呢,轻轻的挪动脚步,而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萧侧侧再也不敢耽搁,连忙上了马车走了。
而刚刚眼前的这一幕悉数落在了不远处牧念安和杜若的眼里。
原本杜若折返,是为了想要问清楚柳晏之和萧侧侧之间到底是何牵连,没想到就看到听到了刚刚的那一幕。
看着杜若泪流满面,牧念安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慰,“若儿,你,你……”。
“原来他是有喜欢的人的,那为何还要同意这门亲事”,杜若神情悲戚,手紧紧的攥着帕子。
牧念安脸上带了怒意,“我,我去给你将他抓来,好好问问他”,作势就要走。
杜若赶忙抓住她的胳膊,摇摇头,“念安姐姐别,我,我不想见他”。
趴在牧念安的肩头放声哭起来。
过了良久,杜若才起身,擦干了所有眼泪,哑着嗓子说道,“其实我不怪他,萧姑娘本就是世间的明珠,我只是尘埃罢了,念安姐姐我们回吧”。
“你……”牧念安一脸担忧。
杜若脸上坚定道,“我要退亲”。
今夜柳府
柳晏之又梦到了萧侧侧,梦到她深情的说着要和自己私奔;
可梦境一转,竟看到萧侧侧凄惨的被吊挂在城墙上,突然一只利箭穿过了她的胸口。
柳晏之大喊“不要”,从梦中惊醒。
赫然发现床尾竟站着一个黑衣人。
黑夜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连蝉鸣都歇了声音,黑暗中的幽灵想一只无形的双手,遏住了他的喉咙,
柳晏之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颤抖着问,“你,你是谁?”
粗哑的声音像是嗓子被粗盐揉搓过,刮的人难受至极,泛着寒意,让人忍不住恐惧。“一个能帮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