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学生连环案（1/1）
江烨转头问校长：“联系上她家里人了吗？”
校长上前几步有点难为情说：“联系了，可是这个杜霞她爸妈离婚了，又各自结了婚，都互相推脱说找对方，谁都不肯过来……”
江烨听到这话对李鹏声色俱厉说：“李鹏你去联系，叫他们现在、马上过来南区警局！不然我们就亲自开警车过去接了。”
“是！”李鹏向校长要了联系方式，又走出去挨个打电话。
江烨走出房间仔细打量那三个女生，身材外貌都很出众，化的浓妆虽然精致，但却不适合她们这个年龄，太过于成熟，像是刻意迎合某些人的喜好。
为了防止吓到她们，江烨尽量语气平和点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左边长的最高的女生，手里还提着便利店袋子说：“我叫廖妮。”
中间的女生看起来比较老实，也接着回答说：“我叫何玲玲。”
只有右边那个女生没有说话，双手一直抓着胸前的衣服，靠着何玲玲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跟江烨对视。
叫廖妮的女生开口帮她说：“她叫庄月琴，我们都是同班同学。”
江烨点点头问：“你们经常偷溜出去玩吗？”
几人连忙摇头否定：“没有没有，就偶尔出去过几次。”
看她们这装扮、房间里的卡片、还有这个时间点，江烨心里也差不多有了答案，明知故问说：“你们今晚要去哪里玩？”
几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的，还是廖妮先开口说：“我们打算去ktv的，是杜霞说那里很好玩叫我们一起去的。”
江烨追问：“是贵麦ktv吗？”
几人一听这名字都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江烨，谁都没有开口，何玲玲先恢复镇定问：“你怎么知道？”
江烨没有回答，一脸疑惑反问她们：“我看她好像在换衣服也准备要出门的样子，你们没有约一起吗？”
何玲玲点头解释说：“有，我们都打扮好了，她还没换衣服化妆，我们就说先去便利店买些东西等她，这样子她下来可以直接出发。可是等了好久她都没来，打电话也没接，我们就回来找她，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她整个人躺在那里，嘴巴一直吐白沫出来，我们就赶紧打电话叫老师来了。”
江烨问：“那你们出去时她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或者这几天有跟谁吵架发生什么不愉快？”
廖妮摇摇头回答：“没有，今晚出去玩她还很开心，一直在说要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平时我们几人上课下课都一起，也没什么事情。”
李鹏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说：“老大，已经联系好了，杜霞他爸妈现在就出发过去局里。”
江烨点点头，又看着三个女生很严肃地语气教育着：“你们以后不要再乱跑出去了，女孩子晚上出门太危险，作为学生，到点了该休息就休息，该学习好好学习！如果有想到什么事情就告诉我们。”
几个女生忙点头答应着，江烨几人都开车先回去警局那边。
杜霞父母坐在办公室里，两人椅子有点距离，互相不看对方，看得出来感情很不好。
江烨质问：“你们的女儿出事了，刚才校长联系你们怎么不过来？”
杜爸小声嘟囔着说：“我…我这不是想着孩子她妈离得比较近，叫她先过去嘛。”
杜妈一听转过头狠狠瞪着他，情绪有点激动说：“说什么呢！孩子判给你了，当然要你去管啊！”
杜爸也提高了声音转头跟她对视：“那你也是孩子的妈啊！现在孩子出事了，你都不担心的吗？”
杜妈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说：“我也不见得你有多伤心，我现在也是有老公的人，怎么去管啊？”
“咚咚咚！”江烨用手叩了叩桌子，严厉制止道：“安静，不要在这里吵！”
两人这才停止争吵安静下来。
江烨问：“杜大万，你有关注你女儿在学校的生活吗？”
杜爸低着头慢腾腾解释说：“我跟我女儿本来就说话少，加上我娶了新老婆，住在外面，她都是跟爷爷奶奶住一起的，我就每个月拿点钱给她花，其他的事情她也不跟我说，不让我管。”
江烨问：“这么说她在学校里做了什么你也不清楚了？”
杜爸点点头，又试图辩解说：“在学校里能有什么事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杜妈斜了他一眼，讥笑着说：“看吧还说我呢？你每个月打钱估计也只给个几百块吧？就你这种没用的垃圾，根本就没有责任感，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好老公，好父亲！”
杜爸急眼了，又转过身吵起来：“好过你没给钱吧？你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孩子你回来看过一次吗？！”
“咚咚咚！”江烨又叩了叩桌子，对这奇葩的父母感到头疼，关键的事情一问三不知，问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让他们先回去。
陈浩站在大厅门口看他们离开，不禁摇摇头感叹：“哇这对父母，自己婚姻失败了，连孩子死了也只是这种态度，真的是……”
一旁的李鹏拍了他肩膀，无奈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个合格的父母啊！”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江烨走出来一看时间5：50分，于是对陈浩李鹏说：“现在出发去杜霞爷爷家里，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应该也起床了，去那里问问可能有点线索。”
“是！”
几人开车来到杜霞爷爷家里，这边都是老城区偏僻的一块地方，很多条电线绕满一栋栋楼，楼下门口堆放好多垃圾，环境条件很一般。
杜霞的爷爷奶奶已经六十多岁了，不同于她爸妈的表现，老人还是很心疼孙女，听说孙女出事哭的泪流满面。
爷爷说：“我这孙女很懂事的，我们老了没办法干活，只靠她爸每个月给点钱过日子，阿霞一个月回来个一两次，还经常带吃的跟钱来给我们。”
江烨疑惑问：“她哪来的钱？”
奶奶回答说：“她说是去便利店打工赚的钱，我叫她留着自己花，她说自己在学校用不了什么。”
说完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抓着江烨手说：“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警官们一定要帮忙抓到凶手啊，她爸妈都不管她，阿霞也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啊……”
几人出来后又去了其他楼层查访，得到的讯息却评价不一。
一楼的老太太说：“这女娃子说是去读书，每次回来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时候还有不同男人开车来接送她，很是亲密啊！指不定在外面做了什么勾当呢。”
而他隔壁邻居一听说杜霞的事也是急着撇清关系说：“哎呀那一家子乱的很，爸爸爱赌钱又出轨，妈妈也在外有了别人，两人离婚后这女儿也是不学好，整天到处乱晃的，我们可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省的带坏我女儿……”
便利店男老板说：“阿霞这孩子挺好的，开朗，讲话又幽默，平时来看她爷爷奶奶还会过来买些吃的带过去……”
……
晚上九点503女寝室里，廖妮已经穿上了蕾丝透明上衣、白色超短裙，正在鞋柜旁穿高跟靴子，又转头问床铺的两人：“你们真的不去吗？”
上铺的月琴背靠着枕头，手里抓着被子摇摇头说：“不去。”
下铺的何玲玲也说：“阿霞刚出了这种事情，都没有心情玩了，我也不去。”
廖妮翻了个白眼说：“这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们干的！也许是她自己乱吃东西中毒了呢？你们不去我自己去，赚钱才要紧！”廖妮穿好鞋子拎着包包就出门了。
下了楼，四周寂静无人，为了不被保安发现廖妮特地没开手电筒，借着月光往后面围墙走，脚下踩着飘落的树叶发出清脆的声音。
“妮妮！”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她，廖妮停住脚步回头看…
江烨几人已经回到警局，叫上了诚青一起在办公室里分析案情。
诚青拿着资料说：“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九点～十点之间，肺部肿胀，胃部溃烂，是剧毒，但不是农药砒霜这种成分的，暂时还没查出来源。”
江烨问：“那些钙片你都查了吗？”
诚青扶了下眼镜说：“查了，都是普通钙片，没有什么问题。”
李鹏翻开面前的资料本子说：“我查了这个学校，专业多学生也多，但是管的不严，尤其是晚上，没有老师查寝，学生翻墙出去玩彻夜不归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陈浩猜测：“难道是出去玩时惹到什么人，偷偷潜进学校里杀了他？”
江烨摇摇头否定说：“应该不是，就算学校再不怎么管，一个校外人进学校还跑进女生宿舍应该会有人发现，而且他得对里面很熟悉，还要知道那其他三个人离开的时间，像这种情况反而是熟人更适合下手。”
李鹏点头认同：“我也觉得是校内人，而且离宿舍越近的人嫌疑越大，本来我还想会不会是那三个女生其中一个，可是他们三个人都一直在一起，其中那个还那么胆小，总不能一起杀人吧？”
小白坐在江烨旁边提醒说：“那么多护肤品要不少钱吧？那杜霞去便利店打工能赚这么多钱吗？”
江烨对其他人说：“对，还有杜霞工作的事情，去便利店打工肯定是骗她爷爷奶奶的，具体做什么还得问廖妮她们，她们整天待一起肯定知道。”
小白身体歪向江烨头靠在他肩膀上，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该不会跟那ktv有关吧？”
江烨听完没有急着否认，心里忖量着这可能性有多大。
李鹏开口问：“要不我们再去一趟学校？”
大家都同意，几人刚起身要走出去时，一个警员跑了进来说：“接到贵麦ktv的报案，说有个女生死在他们店里了！”
陈浩震惊的差点破音大喊：“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