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才是鬼王(1/1)
月彦鬼化的夜晚
这边星月回到了房间,她对着侍女花田美绪诉说今日的见闻。
花田有一个孩子,名字叫花田水月是和近亲结婚的产物。她的孩子的身体有缺陷病情与月彦相似但并不危险,听见小姐的诉说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偷药渣。
中药大部分可以煎服,药渣也会有残余的作用。既然药物可以治疗月彦,那么说不定也能治疗她的孩子。她侍奉星月睡着后去了月彦的院子,入目所见一片狼藉。
她看向一郎煎药的壶,她清楚的记得少爷有专用的药壶另一个是备用的。她拿出一块布包裹起了全部的药渣带回了家。
小姐的描述中这份药喝完了会产生饥饿并想吃人。但是月彦少爷却变得健康了,从无法起床变成独立行动。她在赌或许她和她的孩子会有好运。
她带着药渣回了自己的住所,除了她酬劳的那天外他的丈夫不到深夜是不会出现的。她先找出了药罐子把药渣倒进去煮开。
煮开后倒在碗内放凉,正要直接递给水月的时候她犹豫了。水月他能接受与其他人不一样吗,为了恢复健康而成为吃人的怪物......
她放下了手中递给水月的药丸,转而询问水月的意见。
“水月,这份药可以让你身体变得健康,但从此无法成为普通人。你害怕吗?”
水月犹豫的了一会儿但还是决定相信母亲。
“我不怕,有母亲在我就不怕。”
“乖孩子~”
询问孩子的意见之后她把药递给了水月。她的孩子喝完药之后失控了,八岁的孩童失控暴走咬伤母亲。
孩子的父亲花田树下回到家之后毫无防备的他被吃掉了手臂。
他惊恐的看着轻而易举扯下他手臂的孩子惊恐的喊道“怪物!”
他用武器砸伤了水月,见他跑了后放松警惕被手臂的伤口疼的晕了过去。
水月没有跑远,只是跑去了屋后。
吃饱后恢复理智的孩子看着自己破碎的家。想起父亲对他的呵斥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抱着母亲。
他一声声的喊着母亲,陷入昏迷的花田醒过来了,她并没有被自己的儿子杀死。
旁边是倒下的没用的丈夫,她撑着站起来看着断了手臂的花田树下踢了一脚嗤笑一声“报应。”
“母亲~”花田水月看着他的母亲眼里充满了担忧的神情。刚才他的母亲差一点被他杀死了,如果不是父亲突然进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母亲就真的死了。
她的双手握住他的胳膊,仔细的看了看“水月,情况怎么样,害怕吗?身体还痛吗?”
水月摇了摇头。“不痛了,全部好了。”
花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些年她一直在产屋敷做工只是为了赚钱。还记得当年表哥被赶出了产屋敷之后郁郁寡欢染上了恶习。
那之后他到了娶妻的年纪可周围知道他喜欢赌博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孩子嫁给他。母亲在舅舅的哀求下答应了这门婚事,刚开始她过的还好。
舅舅还活着的时候花田树下并没有家暴的恶习,一切的开端是从他酗酒开始的......
那时候舅舅为了替他还赌债不停地做工赚钱,在伐木的时候意外坠崖死了。花田树下这个人,到底没有放任他的父亲不管。可从那之后他不但赌博还爱上了的酗酒,真是个没救的人。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替他更换衣物,可喝醉了的他一把推开了自己。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他带着自己去医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也是那是她伤了身子,短暂的治疗过后继续工作自己的酬劳一部分要替他还债一部分要给自己买药。
花田树下知道孩子没了后自责过一段时间,也努力恢复正常。或许是与孩子没有缘分吧,在这样的环境下身体养了五六年才得到的孩子,可孩子却从出生开始就是个病秧子。
一郎大人说近亲结婚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她的孩子还算运气不错能活着。
她曾叹息过,如果是一郎大人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仅会有正常的丈夫还会有健康的宝宝。那时他没有说话,原以为他也在自责,却没想到他变本加厉。
他又开始赌博酗酒甚至还开始虐待动物逐渐的...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家暴。如果不在产屋敷的工作拥有一笔不菲的酬劳,她根本就无法活下来。
她对他没有爱,在一次次家暴中滋生了恨意。在这个这个女性地位低下时代花田没去官府,那些男人都是一样的没人会在意。她也不能回击,因为反击之后会有更大的伤害。
这个懦夫,赌坊对他造成伤害他不还钱不戒赌。看在我能赚钱的份上才没有直接打死我。只会对更弱者施暴,舅舅供他读的书都进了狗肚子里。
终于,她终于可以解脱了。虽然孩子成为了鬼,但是他能够正常的活着了。小小的他也有了对抗成年男性的力量,处理了他她们会有更好的生活。
鬼的食物是人,要小心不被发现。少爷也成为了鬼不是吗,只要注意不被发现......她心里有了主意。
“再过一段时间,等母亲的酬劳发下了之后便带你去新的地方生活。”
“嗯,我等着~”
花田美绪指着花田树下。
“如果你肚子饿,就吃一部分。现在他还不能死,你要看好他。”
“他的手臂还没吃完,在后院。”水月委屈的说道,刚才被他拍飞所以跑出了院子,断肢还在外面。
“我把他绑起来并且包扎好伤口堵住嘴,你拿回断肢后尽快回来。幸好我们家很偏僻,注意不能被人发现。”
“我这就去。”水月听话的去捡回断肢。
屋内只剩下了美绪,她颤抖的翻出了绳子绑住了花田树下的手和脚。确认打了死结找布塞住他的嘴后才开始替他包扎,目前孩子能吃的人类就只有他不容易被发现。
不能立刻让他死了,不然就要去吃其他人...至少现在不能。
水月很快捧着花田树下的手臂回了家,他开心的说“母亲,我拿回来了。地上残余的血迹也用他虐待的猫给放了上去。明天有人发现也只以为是动物的血。”
替花田树下包扎好她擦干净手上的血液摸了摸水月的头夸奖道“做的好。”
“嗯嗯,母亲需要清理干净房间吗,刚才我发现我有了奇特的能力。我可以吸收血液!”
花田揉了揉水月的头笑道“那你试试吧。”
水月在花田的鼓励下使用了血鬼术,他可以控制自身的血液包裹住液体并进行吸收。很快那些没有完全干透的血液都被他吸收干净了。
花田被震惊了,她强忍住害怕安慰道孩子是个好孩子,是自己生的不用担心。
水月注意到那些已经干了血液他对花田说“母亲,那边的血迹干掉了。加点水我也能弄干净。”
“嗯...交给你了。”花田强迫自己平静的说话,孩子成为鬼她心里有预防可会邪术这件事情她还没准备好。
“干净了~”
水月一个人慢悠悠的整理好了整个房间的血迹最后高兴的抱着母亲的腰抬头看着她,一副求夸奖的样子。
“水月,真厉害。不要对外人用,你会被当成怪物杀死的。”她抱着水月,眼里有些阴郁。
“是!”他回答的很快。
她看着周围一片狼藉,暂时不打算收拾明早还要去产屋敷工作她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
“要注意不能让他发出声响。明天的监督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我明白了。”
“已经很晚了,我们早些睡。”
她把被子拿出来铺在地板上替孩子洗漱过后便进入了梦乡。
早上...又是去产屋敷打工的一天。
这边神明拿过镜子查看发现两只鬼之后开始了新的操作。
“刚才我只是说鬼王不死诅咒不灭,反正世上出现了两只鬼,谁是鬼王还真不好说。”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起来一个人物——神官。
“下界的家伙供奉神明,如今是我了。好了,接收神谕吧。”
神官一族以侍奉神明为名,世代于神社之中看守。每当天有异象都会替子民向上天祈福。至于是否真的能够听见神明的神谕还真不好说。
这次诅咒的事情是他自己跳出来的,上一任的神明早就走了留下这个世界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法则。他光是更改法则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听神官们祈福...还真没空。
不过好在他是神明不是神官,下神谕这么做来着...业务不熟啊。
他在上面研究了很久,终于下界过了十个日夜后在位的神官收到了来自神明的一封神谕。
神谕下达之时神社的石块被雷劈下数百次而不灭,留下了一段文字——产屋敷家族内诞生两只鬼,鬼食普通人。特降诅咒——产屋敷一族寿数折短,责令神官家辅助抓鬼。鬼王不死,诅咒不灭。
降下诅咒是神明对产屋敷出现鬼的谴责,他们的任务是辅助抓鬼。尽管对于诅咒的内容并没有详尽说明,但他们心里有了猜测。神官一族先是传递书信到产屋敷家族。写下拜访时间收到回信后才准备出发。
一个月后
神官家家主带着神谕找上了产屋敷。产屋敷家主收到书信后提前到门口迎接神官大人,亲自带人入了会客厅。
“收到神官大人的来信很令人意外,在下深感荣幸。”
“不,阁下的家族出现鬼王一事才更令人震惊。”
“是那个孩子啊,他自幼身体不好喝错了药罢了。鬼王他可担不上。”
“神明的神谕阐明鬼王不死诅咒不灭,杀与不杀都是你的孩子。我们并没有干涉权利,但是他伤害了普通人就在我们的范围内了。并且神谕明确责令神官一族辅助阁下,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便言明。”
“在下明白。”
“这就是神谕的原文,请。”
神官大人将一封书信递给屋敷。
“产屋敷家族内诞生两只鬼,鬼食普通人。特降诅咒——产屋敷一族寿数折短,责令神官家辅助抓鬼。鬼王不死,诅咒不灭。”
产屋敷一脸沉重的看完了书信,可令他疑惑地是两只鬼。
“我家的孩子只有一个吃错了药,另一只鬼从何说起?鬼王又是哪一只?”
神官大人摇了摇头“这是你的家事,我并不清楚。如果不是你的孩子那么与你家相关的孩子呢?”
产屋敷家主也不清楚这件事情“我的孩子成为鬼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在此期间每次进食都是从死刑犯里挑出来的并且只食用过双手。虽然没有给予死刑犯全食,至少骨架还是完整的归还了。”
神官点头“那么阁下的公子便不是鬼王,那另一只鬼才是需要被逮捕的家伙。事关阁下家族的存亡,还请阁下多上心些。神明的诅咒并不是假的。”
见神官赞同他说法他内心有了主意。“在下明白,定然尽早查明另一只鬼的踪迹。为了我们的未来也不会放过妨碍世间安危的东西存在。”
聪明的人不需要多言,他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自然如何解决都是对方的事情。既然来了按照神明的辅助产屋敷家消灭鬼王,那么最方便快捷的方式便是成为姻亲。
如此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也能记录他们的付出。神官微微一笑和蔼可亲的看着产屋敷家主。
“还有另一件事情需要麻烦阁下。”
“请讲。”看见神官如此和蔼可亲想来也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事情。
神官内心点了点头,这家伙还真上道。
“听闻阁下的小公子即将成年?”
听见神官打自家小儿子的主意产屋敷也面不改色,神谕上写着责令神官辅助想来这是神官一族想出来的最简单的方法了。
“日彦今年十二也快成年了。”
神官点了点头十二啊,自家老幺也差不多这个岁数就她吧。
“我家有个姑娘今年也十二,如此缘分不如定个亲。待他们成年后完婚如何?”
“是在下的荣幸。”
“那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