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关的线索(1/1)
产屋敷家主送走了神官大人之后满脸沉重的回到了书房,目前世界上有两只鬼,另一只也来自于产屋敷家里。可这个月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完全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不是无惨...日彦每日都在自己的眼下显然不可能,星月那丫头也不是。说起来也没规定鬼就是产屋敷家里的人只是诞生原因在于这里。
那个医师真是给我留了一个大麻烦,神官大人来信很早,大概是月彦成为鬼后的第十天左右。也就是说那时候家里就有两只鬼了。不,不一定是家里的也许是相关人员。
那天的事情传的很大,为了降低大家的警惕性几乎人人都知道月彦成为鬼了。诅咒的降临是在十天之后,显然不是针对月彦的。
在可控范围之外的另一只鬼才是神明需要消灭的鬼王,因为那只鬼不在管控之内。却因为和产屋敷有关才被勒令消灭,真是可憎的老鼠。偷偷的从我的府邸偷药而且...如果的猜想没有出错的话,那个人想把锅扣在他身上。
我的儿子不是轻易替其他人背锅的存在,产屋敷对手下看来是过于仁慈了。目前家里没有变动,果然先从接触过药的人查起。
有没有更加快速的方式,缩小范围......
家主坐在屋内冥思苦。
药物至少要完整才能发挥药效,那么运输途中被偷药的可能性便不存在。完整的药都在月彦的院子里,只要去查月彦喝药当天接触过的人便知晓。
但是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或许查起来并不轻松。
他召集所有人来到院子里询问有人是否记得当天的事情,不出意料没有人注意过。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大动静引走了,当时驻守在院子里的人也被撤走了。
因为成为鬼的无惨不能靠近普通人,他会控制不住饥饿。为了安全起见从那天开始院子里的人都被清空了。
家主停下了询查,将人解散后又回了书房独自思考。
医师已经随着队伍开始寻找青色彼岸花,一个月前如果药材丢失那当时就会报告过来。所以丢失的定然不是完整的药材。说起来之前看见过的书面报告里有一份关于药渣丢失的。
那时候没有意识到,或许药渣的药效也是能够制造鬼的。或许该请教一下医师,药物对不对症的人是否能够起效。
他的思路逐渐清晰,下笔写信后命令侍从送信。转而令管家去查询家族内侍从的儿女是否有疾病。
从他下令到收到结果不过一天的功夫,遗憾的是没有。从管家侍女到侍从没有任何人家里子女患病,从结论上来说过于正常他一时间没了头绪。
一天后已经处于深山老林的医师在去猎户家休息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家主大人的信。
接过猎户递来的信,他放下身上背着的箩筐脱掉厚重的棉衣坐在地上拿出小刀划开了信封。
信中内容大致如下:月彦成为鬼已有月余,神官带神谕于府中问责。产屋敷内出现双鬼,遂问,当日丢失的药渣是否同意具备令普通人成为鬼的作用。并询问产屋敷府内可有随从侍女诞下病弱孩童寻医问药。
一郎看后心惊,确实普通的药渣丢失是小事情。可给月彦少爷的药是天底下独一份的,这份药渣的作用如何他虽然不清楚但是双鬼便证明丢失的药渣有效。
可生效的前提自然是同无惨少爷一样,可若是轻症那药渣也并非不能对症。双鬼皆出于产屋敷,那么人选范围便缩小了,家主询问是否有随从侍女诞下过病弱的孩子......
这个症状他见的太多了,大多随从侍女的孩童均有病弱的情况。原因是出于近亲结婚,这也是无奈。东瀛人口太少,实属常见。
他回以书信将府内所有经过他手的随从侍女的孩子都写了上去,在他看来都是病弱。可打药渣主意的定然是知晓一些情况的,当天在内的侍从们他不太记得。
星月小姐不过是个孩子...不对,依稀记得星月小姐的侍女是有孩子的。症状虽然不同于月彦少爷,可只是药渣的话并非完全不行。
他另起一份书信言明了情况书信拜托给了猎户,给了一些银子后便去了一旁的火堆取暖。
那边在努力破案,这边未央带着无惨优哉游哉的过日常的生活。
月彦之前的样子很像祢豆子,未央差点就想制作一个祢豆子同款口枷。遗憾的是她不具备这个手艺,而且月彦真的太乖了她舍不得折磨月彦。
在背靠产屋敷的情况下她和月彦选择等待时机,虽然是为了接管产屋敷但也不想就这样直接把人逼死...反正人类的寿命有限,慢慢来她不急。
她这次选择烤人肉给月彦吃,之前水煮的时候月彦也尝了一下。他说没有味道,虽然能吃但不好吃。还不如生肉.....
之后她就没有试图让他吃熟食了,不过今天她有些好奇他吃起的方式制作出来的有没有味道所以想烤肉给月彦吃。
说实话她面对人鲜活的肢体有些...嗯,该说是接受度太高了吗。仿佛已经习惯了一下,没有丝毫的不适感。有时候她会反省一下自己还算是个人嘛。
可好像又没什么关系,或许恐惧的根本不过是因为带入了自己。可从一开始就做好最坏打算的她又从哪里去恐惧呢。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她是加害者啊,怎么说呢...对于在牢房的罪犯们,砍断手脚不致死的感觉还挺快乐的。反正都是被定下死罪的人渣,死了又如何更何况是东瀛的人渣。
未来的事情当前还没发生就无罪,那么我将罪孽扼杀在摇篮里也不能算是有罪。更何况本就是牢里的犯人,真正的人渣还隐匿在人群之中。这样才对,一下就全灭了那以后的人生岂不是很无趣。
她一边烤着肉一边思考,当前的情况和她的预期简直一模一样。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停下嘴角了。
“肉烤焦了...”
月彦红色眼睛死死的盯着未央手上的肉,明明他已经恢复理智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受控制的等候她发落一样。这是自己内心的行动吗,只想听之任之。
回过神的未央看着手里发黑的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一旁拿起串起来的肉递给月彦。
“抱歉,看起来今天不适合做食物...那一份没吃饱是吗,这些你先吃我不浪费你的食物了。”
无惨没有接过那盘子穿好的肉,他拿起一串也学着未央的动作烤肉。香气很快散发出来,不等撒上调料他便开始吃了。
“还是生的啊......”
虽然有了香气可不代表食物熟透了,不过月彦已经是鬼了吃点夹生的肉也没关系吧...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肉丢入了垃圾桶里反正,烤过头的不能吃。
无惨看着未央动作又看着她丢入桶里垃圾里的肉眼巴巴的看着未央说道。
“我想吃。”
“已经是垃圾了不能吃,我烤新的给你吃。”
她好笑的看着大宝宝一样的月彦,从盘子里拿了几串放在烤架上。这一次她没分心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专心致志的给肉转动签字。在肉发出香味的时候撒上了调料,多转了几圈确认烤熟了才递给月彦。
“吃吧。”
无惨接过烤好的肉串,张口就是一串...他的舌头和牙齿被烫到了,喉咙也被炙热的食物灼伤。他面不改色的继续吃着,体内的力量却在自主的修复着他的伤害。
闲着没事干的未央烤肉是一串接着一串很快就都烤完了,她满意的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肉。然后看着吃烤串的月彦,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的嘴巴红的奇怪。
“你的嘴巴被烫伤了?”
她凑近看着月彦,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的他的嘴。上面一层薄薄的东西迅速地组织成了新的嘴皮。
“果然是被烫伤了,你不疼吗?”她心疼的问。
“没关系。我的恢复能力很强。”无惨回答的很自然,他早就习惯了。
无惨自然的回答在她眼里变成了另一种解读,月彦突然染上了伤害自己的毛病。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月彦!”
“不能因为成了鬼就忽视这些细小的痛楚,既然能够规避伤害就不要伤害自己。”就算恢复力好也不要主动去受虐啊,疼痛还是存在的又不会消失。
“我能够麻痹疼痛。”他解释道。
“你知道吗,我不是鬼。我会心疼你受到的伤害。哪怕很快就会恢复,可你也受伤了不是吗?人类的伤口会疼会好需要很长的时间痊愈,鬼只是加速了过程。可不代表没有疼痛对不对?”
她眼神里真切的关心让无惨不自觉的低下头,他意识到或许他做错了。可是他又觉得他很好这样做也没关系。
未央看着月彦低头不说话也知道自己说的好像有些太过头,他成了鬼那些小伤对他来说没感觉。可能就和蚊子叮了一下一样而且眨眼就好了,那确实也没什么关系哈......
“抱歉,是我小题大做了。”
她率先打破了低迷的气氛,听见她道歉,无惨乘机扑进了她的怀里。
“下次继续烤肉吃。”他平静的说出他的要求,既然是道歉当然要付出诚意。
“好好好,继续吃吧。”她敷衍的回复着。
无惨被未央从身上推开,他茫然的看着被送到眼前的烤肉...早知道就不说话了。
“看什么呀,继续吃啊。”
她满脸笑意的看着月彦心想他可真爱吃烤肉,或许是之前不能吃太重口味的东西的原因。
“嗯。”无惨看着未央的笑脸,他不理解这个老太太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未央看着月彦,这孩子怎么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不样子。嗯,也差不多习惯了。
“你不吃吗?”无惨问道,她一直给自己烤肉吃,她怎么不吃是还不饿吗。
“月彦,虽然之前我就在怀疑药把你的脑子弄坏了。原来是真的啊,我可怜的月彦。”未央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泪水,怎么办自己养大孩子脑子坏掉了,还不是暂时的。
无惨手足无措的看着眼泪不要钱一样未央,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景。可没一会儿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擦了上去,仿佛这样就好了。
“不哭了,我在。”他下意识的说道。
“我没事了,吃完这些我们重新开始学习。”她打起精神,反正不管怎么样月彦本来就聪明,只不过现在迟钝了点等之后会好的。反正原著和梦里都没有出现月彦一直是傻子的情况。
不过...总感觉月彦有些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呢。
她暂时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可隐约觉得眼前的月彦虽然同样乖巧但少了些什么。
“学习什么?”无惨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你的记忆是完整的吗?”未央不知为何提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有很多记忆,但确实是完整的。”无惨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你的理想吗?”未央问了出来。
“理想......”无惨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个属于月彦时期的记忆里,他清楚的感受到当时那段话完整的感情。
“你没有禁锢我的自由干涉我的选择,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理想。我喜欢你对我的另有所图,我想去做那个给世界带来爱的人。”
他原本的复述了一遍,逐渐明白未央在说什么。
“那之后我和父亲学习......行动很早就开始了,抱歉,因为我身体情况拖得太久了。”这一刻月彦的意识战胜了无惨。
他逐渐的清醒了过来,想起最近这段时间的记忆有些羞恼。可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未央,他差一点迷失了。他的经历很特殊,不知道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最终在她的耳边浓缩成了一句简短的话。
“我回来了,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