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治安署，调查（1/1）
啊哈…
听完顾柒这番话，黄源明显看上去有些心虚，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
连忙打了个哈哈，干笑道：
“哎呀，介不显得您牛波一吗？双人任务，一个人就能轻松解决！”
“况且，我们虽然是搭档，但执行任务时，可是有植入芯片全程记录的。”
“你的表现怎么样，我的表现又如何，上面都看在眼里，心里可门清的很。”
“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被顺利提拔到‘凝光会’，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而我，只能继续待在这破地方，烂到根子里，一辈子也没法翻身…”
他的语气很释然，自嘲似的笑着，但眼神却有些落寞。
随手将棒棒糖塞进嘴里，明明感觉甜丝丝的，但心中，却只觉一阵苦涩。
“闭上你这破嘴，别咒我了！”
“我可不想升官发财，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足够了…”
顾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进过道旁的卫生间，来到洗手台，将手放到自动感应的水龙头下。
哗！
霎时，冰凉的自来水喷涌而出，发出杂乱的响声，将他的双手浸湿。
顾柒并拢手掌，捧了一点凉水，俯下身子，往脸上泼去。
呼…
白净的脸庞被打湿，带着丝丝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原本烦闷的心情，也随之平复下来。
他用双手撑着洗手台的瓷砖，看着光滑的盥洗镜中，自己那张秀气清冷的脸蛋，还有点点水珠沿着挺拔的鼻尖滴落，一时有些出神…
右眼的纱布上也沾了点水，不过好在这是防水的材质，无伤大雅。
“对了，你眼睛上的纱布，怎么戴到右边去了，以前不都是左边吗？”
“而且你的左眼，怎么也变回黑色了？”
黄源站在一旁，看着顾柒的侧脸，好奇问道。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顾柒毫不客气的怼了他一句，缓缓开口：
“好了，咱们今天到底有什么活？快点去解决了，我也好早些回家…”
黄源耸了耸肩，正欲开口。
忽然，一道冰冷的机械女声，在广播中响了起来：
“紧急通知，请‘清道夫’成员，顾柒，顾先生听到消息后，尽快前往队长办公室待命！”
“紧急通知，请‘清道夫’成员，顾柒，顾先生听到消息后，尽快前往队长办公室待命！”
“紧急通知，请‘清道夫’成员，顾柒，顾先生听到消息后，尽快前往队长办公室待命！”
广播一连响了三声，还在不停重复，但接下来，顾柒就没注意听了。
“哈，队长不是刚找过你吗？怎么现在又要你过去？”
黄源双手环抱，倚靠在洗手间门口，脸色困惑。
顾柒眉头微皱，眼神微动，撑在洗手台上的双手，用力攥紧了起来。
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去处理任务吧，我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儿可能忙不完。”
顾柒深吸一口气，再度从怀里取出一颗薄荷糖丢进嘴里，细细咀嚼，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冷静，缓缓开口：
“别推脱，黄源，你我都清楚，虽然你这家伙喜欢偷懒，出工不出力。”
“但如果真心想要完成任务，对你来说，就算只有一个人，也绝非什么难事！”
黄源无奈的摆了摆手，将身子一侧，让开了出去的路：
“好吧，这边的任务，你就别担心了，放心交给我就行。”
“倒是你，嗯…祝你好运！”
————
“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从洗手间出来，顺着原路返回，顾柒很快就绕过办公大厅，到达了队长办公室。
他将双手放在身后，缓步走到办公桌前。
先是对叶菁点头，问候了一句，随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情况。
值得注意的是，如今宽敞的办公室中，除了顾柒和叶菁，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是位头发花白，穿黑色西装，搭配白衬衫黑马甲，头戴猎鹿帽，面容清瘦，五官深邃的中年男人。
男人端正的坐在叶菁对面的木椅上，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用探究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顾柒。
“这位是治安署的秦川，秦探员，专门负责调查‘诡灵’袭击事件，他有些话想问你。”
叶菁对顾柒打了个眼色，缓缓介绍道。
“别紧张，顾先生，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也没犯什么事…”
见到气氛有些沉重，秦探员端起桌上的热咖啡喝了一口，眼神变得和善起来。
他打开桌上摆放着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从中调出一段视频，展示给顾柒看。
“大概是前天晚上的7:30，你从公司下班，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三个野狗帮的外围成员。”
“他们好像准备找你麻烦，但结果，嗯…”
秦探员挑了挑眉，操纵鼠标，按下了播放键。
可见这段监控视频中，在霓虹灯的照耀下，顾柒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直面前方恶徒。
从伞把抽出长刀，不过瞬息之间，手起刀落，便轻易将三人解决！
越过满是积水的渠道，踏上斑马线，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这可是正当防卫。”
“况且他们身上的伤，送去伤情鉴定，连轻伤也算不上，现在估计都已经痊愈了。”
顾柒眉头微皱，冷静的回答道。
“问题不在于此，而是你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死了！”
秦探员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不要着急，继续看下去。
顾柒眉头紧锁，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他目光闪烁，死死盯住笔记本中的监控视频，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但接下来，监控画面的左下角，却出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是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乌黑的长发，红色的发饰，贴身青色云纹旗袍，外搭一件浅白围裙，上面还有些花饰。
虽然看不清正脸，但顾柒还是一眼就判断出了，这是自己的姐姐！
想到这里，顾柒瞳孔微缩，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往下观看。
只见就在姐姐出现后，那三个野狗帮的小混混，接连转过头，望向小巷那边。
紧接着，却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景象般，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然后七窍流血，就此倒在了冰冷的雨中…
视频播放到这里，就停止了，画面定格在三人死去的那一帧。
顾柒眼神挣扎，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内心愈发的不平静了，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个监控的画面，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很莫名其妙，因为里面有个东西，是他们所看不见的…”
“那就是，‘诡灵’！除非是适能者，或者灵感天生较强的普通人。”
“要不然，无论是在现实，还是监控视频中，他们都是无法察觉诡灵的存在的。”
但就在这时，秦探员平和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
“顾先生，我听说你曾经历过绯红潮汐，并且还因此觉醒了精神异能，怎么说也算不上普通人了吧？”
“那么现在，我想请问一下，在这个监控录像中，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呢？”
秦探员将身子转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顾柒。
原本那浑浊的褐色眼眸，也顿时变得炯炯有神，如鹰般锐利，似是要穿透他的内心。
“看到了又如何？看不见又怎样？”
“说到底，这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总不可能把他们的死，都算到我头上吧？”
顾柒知道，这位治安署的探员，绝对是个经验丰富，老奸巨猾的家伙，没那么好应付。
想对他说谎，很轻易就会被发现，反而对顾柒不利。
所以，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避而不答，用反问的方式，来蒙混过关！
无论秦探员接着说什么，他都一问三不知便是。
“顾先生，我需要你明白，我们之间不是敌人，我之所以找到这里来，是为了帮你。”
“你知道吗？在我调出沿途的所有监控，并进行整理后，发现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秦探员眯了眯眼，缓缓抬起左手 ，用大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虽有磨损，却依旧光滑的银质戒指。
他眼神毫无波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顾柒，给人极强的压迫感，语气冰冷，一字一句道：
“那只‘诡灵’，每天从你家，跟到你上班的地方。”
“然后在你下班后，又跟着一路回去…”
“并且，这已经持续很久了，少说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如果不是我为了调查案件，整理了不少监控资料，还真发现不了这恐怖的事情。”
“这只诡灵，可是A级，即便在你们源氏集团，也至少是部长级别的人物了！”
“的确，她现在还没对你做什么，但诡灵这种生物，是没有人性的，她迟早有一天会对你下手！”
“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秦探员认真的盯着顾柒，苦口婆心的劝阻道：
“而且，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作为清道夫，你分明有着公司分配的高档住宅，可以前往富人区生活。”
“但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到贫民区，租一间又破又旧的鸽子笼呢？”
“年轻人，我活了这么久，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案子，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清醒点，千万别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