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奶奶讲的故事刚刚开始（1/1）
老奶奶依旧让我坐在石桌旁。她取了猫咪放在膝盖上，不断地理弄着猫咪的耳朵。我看的出来，她有话说要说，不会立即说。
我盯着猫头鹰，猫头鹰盯着我，默默地等待着。
“你当故事听好了……”老奶奶说，“有一个网红，人长得小巧漂亮，打扮得非常利落——我年轻的时候爬山，就像她这样，都是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这样攀登方便——她也是像你一样，提出了古宅主人去向的问题。
我并没有回答她——她和你不一样，她需要神秘感，我不回答其实正合她意。
你是需要真相的！
（直接告诉我真相不就得了吗？你并不了解，耐心，在这个时候有多重要——）
她的摄像机一直都在拍，她手下一班人马有五六个人。
我没有告诉她不要拍，因为我知道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们，就像我不能阻止你一样。
你和他们不一样的。
我虽然阻止你，但我的意志并不坚决。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有事！
他们为了营造出探险的氛围，没有走正门，而是通过梯子翻墙而入。
当他们进去古宅，安放好摄影设备，网红进入角色，他们发现，这座古宅的主人还在，而且非常的威严，邹野旷凶神恶煞地呵斥他们，说他们擅闯民宅，要把他们送去见官。
这下正巧合了网红的心坎，这样的一期节目，弄出来发到网上，不知道博取多少人眼球。他们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时机。拍摄一直没有停止。
网红手下的工作人员有擅于公关的，是个高个的很俊俏的男孩儿。他把胡北汝叫到一边，给了五千块钱，要求她劝说邹野旷允许他们的拍摄活动。
这一招很管用。
邹野旷答应了。
你应该懂得，网红们很知道如何把所见所遇都变成拍摄的内容。
他们动用了无人机，从空中拍摄古宅的全貌。想一想景象也应该非常壮观——那棵构树如此阔达，顶多拍到一棵树。这就够了。无论是谁都会对一棵大树掩盖下的庭院充满好奇。
然后又把邹家的每一个人都变成了‘演员’。
拍摄也因此改变了计划，大大小小的摄像机都被充分利用起来。有拍摄邹野旷的，有拍摄胡北汝的，有拍摄邹朗倩的，还有拍摄他的两个儿子的。
拍摄邹野旷的是那个网红女孩，她几乎和你一样，坐在门廊下边听邹野旷瞎掰故事。
邹野旷有没有对你说他的儿子走路脚不沾地？”
老奶奶讲着讲着突然问我。我点点头:“说了！”
（我没有直接问老奶奶“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很多疑问都要放到最后提出来。因为，我不想打断老奶奶陈述的节奏。除非她想停下来。）
“你应该没有看到他的儿子像吊了绳子一样‘飞过来’？”
“没有！他脚是沾地的，很正常。”
“我就说，你这个孩子特殊……”老奶奶说。
我生怕老奶奶没有讲完，就说:“奶奶您接着讲！”
“那个网红女孩看到了，非常惊讶！而且非常害怕。邹野旷抓住网红女孩的手说:‘不要怕，这是功夫！’还说，他儿子的师父就是我怀里的这只猫！”
我看了一眼猫咪，它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黄色的眼珠子直愣愣地看着我，“喵——”叫了一声。
（我去！它可真会配合剧情啊？）
“这个时候，邹野旷的大儿子的房间里也正在进行拍摄采访！”
老奶奶停了一下，伸手抚摸那只傻瓜一样的猫头鹰，说:“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你是说，邹野旷的大儿子同时接受了两部摄影机的拍摄？”我说。
老奶奶悠悠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那边正在拍摄中，这边来一个分身，吊死鬼一样从门廊下‘踏空而行’……可能吗？”
“要不我说，你当故事听就行了。理解不了的，就放在那里。我不会给你解释，因为可能讲不明白。如果你和我针对不合理的现象展开讨论，就违背了你此行的初衷。你不是做科学研究的。当然，这必然是你要解决的诸多问题当中的一个……”
老奶奶说到这里，便沉默不语。显然，我刚才的疑问让她没有了兴致，或者说，让她讲这些事情本来就勉为其难。
（听老奶奶说话，思路清晰，逻辑条理。她应该是一个读过书的……不，不只是读过书，应该是一个有很高学历的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神秘气儿，源自于她的修养。她对我们这一类的“俗人”不乐待见。所以她说话总是感觉极其精简，多一个字她都不想说。对于这样一个“隐世高人”，我能让她放开禁界，侃侃而谈，我是不是很不得了？）
“奶奶！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您老人家年龄大了，话说得多了也是累。我虽然喜欢听，但不能让您累着不是吗？您老人家要是愿意，我明天再来。”我说。
老奶奶未曾挽留，我就当老奶奶默许。临别我尝试着抚摸那只傻呆呆的猫头鹰，那只狸花猫却不愿意，咧开大嘴“凶”我。我从包里翻出一包薯条，取了一根去“巴结”那猫，被它无比霸道的一爪子打掉。
老奶奶笑着说:“这只猫头鹰是猫养大的，除了我，谁都不可能接近它。”
（还有这事？猫头鹰和猫难道不会争夺猎场吗？）
同样的薯条，老奶奶递过去，猫咪就俯首帖耳的一点点的“笑纳”了。
我总觉得那只猫头鹰偷偷地看我。在老奶奶讲“故事”的过程中，猫头鹰转过身正对着我，时不时眨巴一下眼睛。它是不是在“勾引”我？
老奶奶说那个网红女孩和我不一样？（我们的区别在哪里？）
她说我是“需要真相的”，难道这就是我与网红女孩的区别吗？（老奶奶入木三分的识人能力令我产生了三分忌惮。）
老宅里面发生的事情，她是如何知道的？而且还知道的如此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