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比绿巨人还抗打（1/1）
我左右都不能摆脱那只狸花猫和猫头鹰的视线。狸花猫是直狗狗的，猫头鹰则至少有一只眼睛盯着我。它们可能真地看到了我的“特异”之处，从而让老奶奶发现我并非是一个“寻常”之人。
难道是含灵和玉琮被发现了吗？
进一步联想，难道它们可以看到鬼和灵魂吗？
（我去！老奶奶这种“借目而视”的本事是如何练成的？）
老奶奶已经开始收拾碗筷，宣告我们的交流已经结束。
人的生命毕竟有涯。老奶奶如果寿终正寝，这里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邹野旷的住宅就会成为一个“鱼塘”，会有人不断地跳进去，沦落为网中之鱼，成为食品，成为营养丰富的蛋白质。
假如这都是真的，担心才不会多余！
“是真是假，自己判断吧！眼见未必真实，耳听未必是虚，最难的就是验证。”老奶奶很快收拾完毕，“回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家人失踪了，还导致了另一些人失踪。在咱们这个世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只要有心，就可以发现……回吧！”老奶奶说。
可能我的脸上挂满了迷惑，也可能我的身体语言稀里哗啦流淌着无奈，导致老奶奶也无可奈何地笑着说:“生活讨厌纠结，无心方可快乐。大事不迷上等，小处念念下流。”
这可真是个不可小觑的老太太啊！
我站起来，说:“喜欢听您说话！可是我该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我给老奶奶鞠躬致敬，顺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狸花猫。狸花猫本来就死盯着我——我感觉在它眼里我就是一只麻雀——我的满目“凶光”成功地激怒了它。它张牙舞爪，发出刺耳的吼叫声。
猫扯着嗓子嚎叫的声音真得难听。
猫头鹰不堪其扰，振翅飞上了墙头，而狸花猫也一跃而上。这两只“神兽”的运动轨迹我看得清清楚楚，在猫头鹰翅膀的最最边缘，在狸花猫胡须的最尖端，泛起了一层细微的“涟漪”。
老奶奶回房里去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黑压压的。
“从咱们来到这里，天气就没好过！含灵，怎么办？”我说。
含灵说:“我好想去干他们，我现在正义感爆棚！”
“玉琮呢？”我问。
“我怕把那层膜给鼓捣开喽！不好收拾。”玉琮说。
“我也想去搞他一下。”我说。
含灵说:“万一捅了篓子怎么办？”
“应该没事吧？世界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复仇者联盟》顶着吗？”我说。
含灵和玉琮异口同声，说:“好！干！”
含灵和玉琮晃膀子就要冲，我说:“先等等，我可是肉身凡胎——含灵先让我看看我的催眠神器。”
“为什么？不是已经看到‘涟漪’了吗？”含灵说。
“有点小，还是牢靠一点好。”我说。
含灵不满地说:“最近你好像有点‘麻烦’哎！？”
（我去！这家伙竟然嫌我麻烦？）
说话间我就看到了那缸睡莲（七百公里，瞬息而就），草金鱼自由自在，一条小的草金跃出水面，然后又“调皮”地摔进水里，一波“汹涌”的涟漪便荡漾开来。
“来吧！冲！”我下达命令。
含灵和玉琮早就没影了。
我穿墙而过，惊得那只狸花猫搂住了猫头鹰，猫头鹰用翅膀呵护住狸花猫，那眼神，“干嘛啊？吓到孩子咋办？”
我一袭黑色油光的斗篷加身，里面是精细小铠，足踏黑底亮云纹战靴（是不是很有型？），飘逸潇洒，悬空而立，抚摸了一下那只猫头鹰的脑袋。猫头鹰转动一下脖颈，说:“看你挺拽的，要不要帮忙！”那只猫却说:“还是不帮了吧？人家有两个大神相助。”我刮了一下猫的鼻子:“你也有乖的时候。”
猫咪瞪着一双萌翻世界的眼睛，说:“那当然，人家本来就是又萌又乖哒！”
我转过身来，缓缓地落在构树旁的神龛旁边，从里面取出一只鞋子，这是个女孩的轻便休闲鞋。
“她应该很漂亮吧？也应该是小巧玲珑的。”我慢慢地想象出一个女孩的形象:皮肤娇嫩，眉毛修长，高鼻梁，乌溜溜的大眼睛，白皙的脖颈，兼具东方美女的温柔含蓄和西方美女外放的仪表。这样的女孩竟然沦为了富含蛋白质的食物。
还有天理吗？
这个空间的任何挠动我都能感觉到——一个邹宝琼从上方慢慢地降落下来，落在我的身边，他取走了我手里的那只鞋子。还有两个邹宝琼站在门廊下边，他俩倚靠在廊柱的两侧，那种姿态，吊儿郎当的优雅。更多的邹宝琼从房间里涌出来，占满了整个门廊，一个个面无表情，流露出凛冽的煞气。
“这个女孩很美！我差一点爱上她！”邹宝琼嗅了一下鞋子的味道，很陶醉。
“你的爱好挺特殊啊？”我去！
“你太狂妄了！”邹宝琼面无表情，空洞的眼睛流淌着冰冷的光。
“你会与他们分享……你的爱，是吗？”我就像一个猥琐的人。
邹宝琼揪住我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觉得你有异能就可以猖狂不羁，在这里，我说了算。”他的肩膀动了一下，我立刻觉得左脸被一把铁锤重击了一下，然后就像一颗炮弹飞了出去，随即腹部又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我就像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重重的砸进土壤里面。
我晃动一下脑袋，还算清醒:我他妈的比绿巨人还抗打！
三个邹宝琼围住我。
他们果然是脚不沾地的。
我咳嗽了一下，确实很尴尬，即便是尴尬，也不能丢了心气儿。
“都在这儿……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会分享那个女孩吗？”我可真是猥琐到家了。
“懂得什么是爱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爱过没有……”我挣扎着站起来，“这个问题很复杂！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跟你们这群白痴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