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感同身受个屁!(1/1)
柳含烟被惊了一大跳,怔愣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厅堂里,南宫婧坐于榻上。
云淮因身上前后都有伤,不方便坐,便强撑着不太好的精神头站于旁边。
柳含烟和忆桐、云巧簌三人则是在屋外候着。
“二爷……可是有事要说?”南宫婧试着问了句。
打破了寂静的局面。
罚跪了一个中午后,云淮才彻底醒悟错在自己。
自知有愧于南宫婧后,云淮垂着头,根本没有勇气去和南宫婧对视。
“啊!?嗯……是。”
云淮语无伦次地回答说。
大概是心虚,云淮有点猝不及防,手里的茶险些洒出去。
南宫婧顿了顿,“妾身一直都在屋里,柳姨娘是何时出现在浅云居院外的,妾身实在不知,更不明白柳姨娘怎么就和林嬷嬷争执起来了。”
仿佛在说:你又开始不分青红皂白来问罪了。
云淮听此,心里愈发不得劲了,赶紧解释说:“郡主,我不是为这个事来的,也并不知道柳氏会来找你。”
南宫婧就笑笑不语,暗道:随你怎么说,左右我不是个好欺负的,再敢惹我,我会继续让你云家栽跟头!
“事到如今,我知道我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伤了你很多次的心。”
“我此来,是特意向你赔罪的!”
云淮继续说。
“今儿个我顶着烈日跪了两个时辰,半条命都快迈进鬼门关了。才切身地体会到你被我母亲刁难,日子过得究竟有多不容易。”
“二爷,瞧您说得,就好像陛下罚您连着跪十五日能要了您的命似的。”南宫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呵呵,你才跪一天,我跪了可是足足十天】
【每日除了在太阳下跪着站规矩,从早到晚还有其他气要受着】
【你感同身受个屁呀!】
秋实会意,将两瓶淡绿色膏体的药盒子呈给云淮:“二爷,伤口结痂后会不时发痒,涂上这个清凉膏就会舒服很多。”
还不忘说:“郡主罚跪后,膝盖和腿疼得厉害也会涂抹这个。”
“谢郡主美意。”云淮拱手作揖。
自也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安意拿了两个极软的垫子放于榻上,扶着云淮慢慢坐下。
接着,云淮转移了话题——
“郡主,今日我还有一桩事情要同您商议。”
“忆桐身份卑微,簌姐儿要是继续养在她的身边,以后婚嫁也不容易,所以我想,把簌姐儿养在您的屋里。”
南宫婧见好就收,附和说:“自古妾室生的孩子都是要抱到主母房中养着。”
“可是,二爷,桐姨娘无亲无故,日子过得凄苦,深宅大院里唯有和簌姐儿相依为命。我担心这样做,会伤了桐姨娘的心。”
“她品行不佳,又是个有心计不安分的,能让她养几年自己的孩子已经很抬举她了。”云淮毫不客气道。
“二爷,不如您看这样可好——”南宫婧将早思虑好的办法说出:“看在桐姨娘服侍您十多年,又给您生了孩子的份儿上,将她由通房抬为妾室!”
“如此,她也就没那么伤心了,簌姐儿离了亲娘后也能多少安心些。”
本就是用云巧簌借机讨好南宫婧,故而云淮很快便同意了:“郡主心地良善,云淮自愧不如。如此,就按郡主说的办吧。”
瞧着云淮这拍马屁的样子,南宫婧的心中一阵鄙夷:真够凉薄的,不仅不关心亲女儿,还把她当棋子。
也是,看见好看的丫鬟就破了人家的身子,然后又不收房。
能负起这个责任才怪。
这十多年,所有被云淮看上的丫鬟,都在吃干抹净后被云夫人灌下避子药,一年半载后便转手卖出去。
若不然,云淮现如今的通房妾室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而不是仅仅只有忆桐和柳含烟两人。
——
说话期间,云淮一直在暗中观察南宫婧的神情与反应。
好为下一句话做铺垫。
“我看这柳氏也不是个安分的,总是以下犯上僭越,眼里没一点规矩、尊卑, 竟胆大妄为到明抢郡主的金锁,真是该打。”云淮又道。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没规矩、目无尊卑还不都是你默许的,现在倒是开始推卸责任了】
南宫婧心里暗骂。
对云淮的鄙视又增添了很多。
但表面上却风轻云淡,满不在意地浅笑着劝说:“一个金锁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二爷犯不上因为这等小事而训责柳姨娘。”
“再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云淮眼里闪过几分吃惊,大抵是没有想到南宫婧会这样说。
拿不准南宫婧的心思,云淮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郡主金尊玉贵,恐怕对寻常百姓家的生活不甚了解,您的这一个金锁的价钱都够一个家庭吃穿不愁过一辈了。”
并一直牢牢记着云初叮嘱他的话:
云家已经没有试错的成本了,即使消不掉,也必须要把南宫婧心里的芥蒂降到最低!
“二爷这话,可是在责怪婧儿太过奢靡,不顾穷苦百姓的性命吗?”南宫婧当即反问。
没一会儿,委屈之情便涌上来了。
装柔弱可是南宫婧拿手绝活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云淮赶忙矢口否认,心里慌得一批。
——
门外的柳含烟也回想起抢金锁那天的事:
成婚第二日晚上,柳含烟穿戴贵气,趾高气昂地来给南宫婧请安。
当时南宫婧还在濯缨阁站规矩,并不在浅云居。
柳含烟进了屋之后四处寻摸,要不是林嬷嬷和安意不错眼地左右拦着,南宫婧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能被柳含烟拿走。
但防不胜防,在柳含烟走后,林嬷嬷清点物品,发现首饰盒里少了一块金锁。
而柳含烟的耳坠也落了一只在梳妆台上。
林嬷嬷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了回来的南宫婧。
但南宫婧并未生气,而没有告诉云淮,更没有找柳含烟将东西要回。
反而将屋里所有的首饰装进盒内,遣了三四个婆子打包送给柳含烟。
并且一路上都有云家的奴仆看见。
……
柳含烟越想越心虚,后脖颈一阵发凉。
无意中又和林嬷嬷的视线对上,更是慌张。
而林嬷嬷一直都不错眼地紧紧盯着柳含烟,视线就从没离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