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最初节点（1/1）

心魔元神网络最初的一个节点是熊猫花花、大姐儿、蹲蹲、缸缸和小虎儿共同组成的局域网。

之前，他觉得第一个节点的终端太少，便想加多几个。

在伯劳、竹叶春、翠桃和小虎儿之间，他先挑了小虎儿。

一张白纸好作画……余乾脑袋一热（假如有脑袋的话），将还处于婴儿状态的小虎儿也给附体了，附体也就算了，他还诱导其生长出一个懵懂的“婴儿态心魔元神”，并最终发现这是一个错误的尝试。

他发现这个“婴儿态心魔元神”存在很多隐患。

小虎儿的心魔元神就跟他躯壳的状态一样，是一种懵懵懂懂、萌哒哒的婴儿状态。

这种婴儿状态的心魔元神太容易催化生长了，太容易变异了，归根结底，太脆弱了！一点免疫机制都没有。

这比熊猫花花前几天的状态难搞多了，因为花花当时至少有三岁左右人类儿童智商，免疫机制让其不是那么脆弱，同时免疫机制相对成年人又不是那么强硬。余乾在诱导花花进行念头实质化的时候，稍微加大力度，即可见到很好的效果：熊猫花花的心魔元神一出现就是成熟的。

但在小虎儿这里就不太理想，力度太大不行，太小也不行，抱的位置不对更不行，抱的方向不对还不行。

余乾最终将小虎儿的心魔元神催化生产了出来，但很明显，这种婴儿态心魔元神的后续培育需要进行长期的“社会化教育”，——正如小虎儿这个婴儿的成长需要跟很多人接触多年，他的“心魔元神”也需要接受更多来源、更多态的信息才能成熟、正常和稳定。

试想一下，一个自闭症患者被长时间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面，后果必然让人担忧。小虎儿现在的心魔元神的状态与此有些类似，它什么也不懂，被关在同样什么也不懂的婴儿小虎儿的心灵空间中，偏偏它还极大可能产生变异。

到时候一个不好，真的会从小虎儿的脑门里蹦出来一个无所畏惧的小鬼……

如果余乾是纯粹的心魔的话，这就不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纯粹的心魔，当然会脱离一切碳基生物的低级趣味，将小虎儿的心魔元神侵蚀成为无所畏惧的小鬼。

但是，余乾是有底线的阿飘，不会随意在“白纸上作画”。

余乾和“脑海里的白纸”加班加点地布设“心魔元神网络”，原因之一也是为了小虎儿的“婴儿态心魔元神”的后续健康发展。

“脑海里的白纸”为了对齐，选择了前面所述的第一个办法（让心魔元神自动汲取宿主能量，进而让宿主主导心魔元神），从基础架构层面就谨慎地避免心魔元神网络的整体变异、失控和被控制。

总会出现意外的，就像余乾这一次附体小虎儿产生了“白纸作画”的危机，以后还会出现新的意外、各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意外。心魔元神网络要针对这种情况预先做好架构层面的基础防护。

因为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这种事情无法避免。其实，前后两个句子并没有因果关系，而是一种属于克苏鲁的傲慢。

基本的心魔元神网络可以参考原来地球的信息网络的分层网络架构：

应用层（心魔元神的表演）；

传输层（获取和传递念头）；

网络层（念头打包）；

数据链路层（节点）；

物理层（生物躯壳）；

最底层（次元隔膜）。

这种架构可以减少或降低，但并不能完全避免刻意毁坏、恶意操控、定向屏蔽等等内外攻击。

由于这个世界的特殊，心魔元神网络加强了心魔元神对网络架构物理层（生物躯壳）的原生依赖，——生物躯壳是一种天然的分布式散列数据结构，再加上能量自用、结构自生、多层隔离、协议控制，心魔元神网络至少在遭遇“无限感知”的时候，容错率非常高。

如果对原来那个地球的网络技术不熟悉，以上类比可略过，换一种方式来理解，如下：

余乾：我们建立心魔元神网络的目的是什么？

“脑海里的白纸”：我们本身具有“无限感知”的潜在可能性。

“脑海里的白纸”：类推之，可以预测，在这个世界的将来我们很可能会遭遇那些拥有近乎“无限感知”的、“炼虚合道”的妄念的侵蚀。建立心魔元神网络就是为了应对这些妄念的入侵。

“脑海里的白纸”：在碳基生物天然的分布式数据结构的免疫系统的基础上，去建立心魔元神的自我成长机制、自毁机制和阈值调整机制，当“无限的感知”、“炼虚合道”这样的妄念入侵之时，可以降低灾害损失，提高灾害容错率。

“脑海里的白纸”：如是这般，这般如此……即便入侵者也要被迫遵循网络协议，在系统框架之内的危害将变得有限，降低随之损失，灾害发生之时容错率提高。

为什么这么担心“无限感知”？

“脑海里的白纸”：一元一次方程只有一个解……除非是多元方程……

余乾：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即便一公一母，最终也要吃土。

“脑海里的白纸”：我们推测，在无限感知的情况下，而且对伪唯心能量结构的理解和技巧到位，就可以越过碳基生物的免疫系统，随意调制碳基生物。将人变成猪狗、草履虫，又或者将猪狗变成人，诸如此类。

余乾：孙悟空地煞七十二变，猪八戒天罡三十六变，是浪漫的想象。但如果这种变化改变了普通生物的一生，将会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

余乾：我是一只不纯粹的阿飘，有时候想干一点坏事，会犯一些阿飘都会犯的错误，还会犯一些阿飘不会犯的错误……但我又不想造成太大的伤害……

余乾：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我不想轻飘飘地说当初走了一段弯路。

以上的问答解说似乎也不太好理解建立心魔元神网络的目的，那么再换一个通俗一些的说法：

假设，极端情况下，一个执掌天道、“炼虚合道”的洪荒流“圣人”追杀心魔余乾。

当余乾没有心魔元神网络的时候，“圣人”可以让余乾在宇宙时空中无所遁形。

因为有必要的话，“圣人”可以照见所有一切，或用类似“思想钢印”这样的策略让心魔余乾无法寄生于碳基生物。

当余乾建立并完善了心魔元神网络之后，“圣人”将无法照见一切，它要除去余乾，除非它打开地火水风毁灭世界。

当然咯，心魔元神网络不可能一下子就变得完善，“无限感知”的圣人也不可能这么快降临。

“脑海里的白纸”：上面的解说只涉及心魔元神网络的很少一部分。

“脑海里的白纸”：心魔元神网络的未来有很多可能，中途崩溃也是一种可能。

“脑海里的白纸”：在关键时刻，一次错误的对齐，就有可能导致心魔元神网络的崩溃。

余乾：所以我叫你尽量不要向我对齐，而是向平衡对齐。

余乾：毕竟我只是一个不纯粹的阿飘……

这个“最初节点”建立的第一个公开应用名叫“剧场”，让小虎儿的心魔元神可以观看（由其他心魔元神投射的）戏剧表演。

余乾想，这应该可以让小虎儿的婴儿态心魔元神完成“社会化”了，至少完成一部分吧。

余乾为第一个应用想了很多名字，诸如小虎儿BABY乐、亲子空间、拯救自闭儿童、小鬼哪里跑……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剧场”这个贴切、简单又直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