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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快穿之,我不是刚下班吗 > 第6章 思念似潮水

第6章 思念似潮水(1/1)

遇袭后第六年。

谢秋枫离开极寒谷还有一个原因。

在谷里和同门对练时还是有些束手束脚。

要么境界区别太大,要么技巧太差,要么是场景太小。

境界区别太大,要压制实力。技巧太差,场景太小,根本放不开手脚。

曾有次她和天森相找了座荒山打架,将那座山周围好几十里都削成平地,结果打出了远处逃课捉鱼的药鹤和仇梅,打牌的药榭和药阴,打架的宁宁和伯晖,喝茶的桂月乾,烤鱼的欲艾以及脸上贴满纸条站岗的长焕若。

本来就在打架的宁宁和伯晖看见正在对练的谢秋枫和天森相眼睛里闪着绿光。

“谢师姐和天师兄背着我们偷偷打架!!!”

刚开始还只是宁宁和伯晖加入战斗,伴随着战斗场地的逐渐扩大,就连最开始还在劝架的桂月乾都取出了武器。

没救了,世界毁灭吧。

也许是因为谢秋枫的战斗力太高,最开始谢秋枫还是有同盟的。

但是在对面宁宁一声呐喊后谢秋枫便失去了队友。

“今天!如果我们打赢了谢师姐我代表谢师姐请客去美食斋吃饭!”

谢秋枫挺惊讶的。

怎么输了的是我要付钱的还是我?

所以本来用五分力的谢秋枫在揍宁宁的时候用了七分力。

一伙人越打越急,什么话都崩出来了。

比如,药阴站在战场上方拿着阵盘一动不动。

欲艾:“药阴!你不丢阵盘是因为把阵盘落在太岁那儿了吗?”

药阴:“呃……我怕牵连到你们。”

长焕若:“你怕我们死,你人还怪好嘞。”

药阴:“不是,我怕到时候你们死了变成鬼魂找我要医药费。”

比如,伯晖一声不吭准备偷袭时和另一边同样准备偷袭的天森相差点撞在一起。

仇梅捂着肚子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笑你们一辈子。”

药鹤说:“仇梅师姐,笑这么小声不太好吧?”

比如,宁宁又一次没打中谢秋枫。

欲艾直接唱衰:“行不行啊师兄?”

肌肉猛男宁宁直接暴怒,朝场地内丢出好几颗毒丹。

药阴和欲艾忍住辱骂宁宁的冲动:“放毒前能不能记得给你的队友一颗解毒丹呢?宁宁好师兄?”

药榭选择直接辱骂:“宁宁师兄,肠子和脑子长得很像,别用错了。”

比如,桂月乾守在谢秋枫的退路上拦人却没被谢秋枫引来的药阴平平刺来的剑伤到。

所有人:“没事的师妹,虽然没了身高但是你有了修为啊。”

等到最后战场不断扩大,太岁带着人来的时候,周围几千里已经没有几座好山了。就连地表都被打进去几十里。

除了谢秋枫和天森相的所有人都被罚去思过崖面壁,谢秋枫和天森相被两人的师尊好一阵教训。

也就是这时候太岁松口了。

“也是,你还是出去吧,你在山里多打两次极寒谷就可以搬迁了。”

谢秋枫行礼后退下了,太岁坐在块万年寒冰上。

他看着谢秋枫离开的背影,想着前两天占星的结果。

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着。

“死孩子,为师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让你出门一次你就使劲往外跑。都不想家了。为师想见你还得守着你重伤的身体。这一回……为师就只能等着你师妹带你回来了。”

离开洞府的谢秋枫不会听到这些,她只是坚定地向前走。谢秋枫不会知道有人在极寒谷等她,谢秋枫也不能知道有人在极寒谷等她。

若是有了羁绊,有了念想则易束手束脚。谢秋枫必须勇往直前。她的人生只有一条路,为苍生而生,为苍生而死。她必须走这条路,她也只能走这条路。

北地兽潮爆发已有三年之久。因为极寒谷离北地不远所以经常会派遣些弟子去北地协助,平复兽潮。

最令谢秋枫烦恼的不是怎么让太岁放自己出山,而是背后这个已经跟了她五年的人。

谢秋枫从太岁洞府走出一段距离后无力地回头:“檀师妹,你也知道,我要去北地帮忙了。”

“嗯,谢师姐,我知道的。”檀兮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很容易让人收起防备。

她似是担心些什么,很快又开口:“师姐,你知道的,我很能打。”

谢秋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接下来是不是要说——

“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能自己保护自己,不会给师姐你添麻烦的。”

“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能自己保护自己,不会给师姐你添麻烦的。”

谢秋枫内心呵呵表面哈哈。“檀师妹,我的意思是,我要去北地,你什么时候离开?”

眸里的光只是黯淡了那么一瞬,檀兮还是将那些情绪藏了起来。

“也是,北地已经有一个谢师姐了,我去别的地方帮忙吧。”

谢秋枫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已经变成模范市民的檀兮,有一些欣慰,但同时还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不是吧,这孩子真的不粘人了?还是说这是她不知道哪学来的欲擒故纵的小手段?

出于本心,或者说忠于谢秋枫想要从檀兮周围抽离的欲望,她选择无视这种感觉。

快!快回去!走你自己的剧情去啊,赖在我这儿干什么。

“好,谢秋枫在这里先为其他阵地感谢檀师妹的帮忙了。”

檀兮笑着,只是语气里多了些咬牙切齿。“谢师姐不用谢,这是我辈该做的。”

谢秋枫真的很想抽刀了结了面前这个人,有这个实力却跟在别人身后当恋爱脑,活活浪费了五年。她不心疼时间谢秋枫还心疼呢,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三年去阵地帮忙能缓解多少人的疲惫啊。

谢秋枫不觉得自己是个事业狂,只是个负责的人。虽然她现在工作已经遭遇了滑铁卢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是个负责的人,至少她没有主动破坏剧情的想法。

但是,檀兮,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三千来岁要四千岁的人了,怎么还是个恋爱脑?

谢秋枫一直以为自己那群平时只会拉屎的手下已经是一个极端了,但是没想过还会有更极端的。那群喜欢窝在厕所看电影的小孩们在办正事的时候一向不会掉链子,没想到有一天会想到自己人生在世会遇见一个有能力但是从不好好工作还要妨碍自己好好工作的人。

社畜谢秋枫:崩溃了啊啊啊啊啊!

“檀师妹,方向不同,我们就此别过。”谢秋枫行礼,唤出断水,御剑而去。

“好的谢师姐,我们先就此别过吧。”檀兮站在原地挥挥手。当谢秋枫的身影彻底离开她的视线时,那只浮于表面的笑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谢秋枫,下次见。”她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北地,谢秋枫行了一日有余,在高空便看见了暴乱的兽潮。

数不尽的灵兽,从远处的山内浩浩荡荡奔来,似乎是为了逃离什么,急切地要离开这雪山。

谢秋枫飞得更高了些,兽潮源在更远的地方。看不见,看不清。

谢秋枫看着尚可抵挡的兽潮,向深处飞去。

于是她便看见,在雪白色的世界里,一只巨大的,红褐色的蚯蚓,不断蠕动着,像是大地在挤黑头。

谢秋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场面的恶心程度真的远超乎她的想象。

在远一些的地方看见山体在振动她就已经猜到这是个大家伙了,她想过很多可能,比如雪怪,冰凤凰,某种被封印起来的存在等等。

谢秋枫一直以为自己几年前杀的那些人已经够扭曲恶心了。只是没想到会遇见这种原本应该在荒漠里的,扭动起来没有规律的恶心绦虫。也许死亡之虫没有绦虫这个家属,但是谢秋枫已经将二者画上等号。

这条虫子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太……

谢秋枫只觉得大脑十分清醒,却又有些混沌。身体像是自己在移动,攻击,闪躲。

谢秋枫和这条虫子的身形对比起来就像是蛇与蚂蚁。

现在这只蚂蚁正拽着蛇的嘴巴,将蛇一寸一寸地从雪山中抽出。

你要出来我便助你出来,她想。

谢秋枫想,这只“蛇”是世界的寄生虫,应该被抹除。

虫子与蛇不同,没有骨头的虫子更是灵活,它先是向后蓄力,而后朝着谢秋枫的位置猛击而去。

等待已久的谢秋枫周身乍现出数以万计的断水剑,随着谢秋枫猛地跃起而攻击向那巨大却灵活的虫子。

谢秋枫绕着死亡之虫行动,断水和水,雷符不间断地进行骚扰攻击,而她则是在——布阵!

谢秋枫很兴奋,她和人和魔打了那么多次,还头一次见这种丑东西。

离,三十三。离,三十四……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亢奋,脸颊都晕起一些红意,嘴角也不自觉勾开。若不去看她的神情那她便是雪山的一部分。她像是这天地的分出的一部分,雪山化作的精灵裸足在雪地中飞舞着,湖蓝色的裙摆似鸟雀明快,艳丽。

谢秋枫将双手用力交握,她的声音与手掌碰撞的声音同时响起。在这群山之间,倒像是潮水与琴音的合奏曲了。

“阵起!”

天地似是因这阵法而感到愉悦一般,似笛声婉转悠扬。音浪如有实质般袭向沙虫。

这个东西不该存在于此,那便是该被清理的。

“天地雷法。”

一道约有数十丈的雷直直打在沙虫上。

大概是担心灭不干净这虫子,又是一阵火起,精准缠绕着这只沙虫。

广袖携着细碎而和煦的日光轻盈落地。飘带稍慢一步,缓缓落下。

在确认其彻底化为齑粉后又是御剑而起,在雪山深处巡查着。可以确定的是,这样错误存在的虫子不止是一二只。只是因着无法确认出现规律。她便是在这雪山中见一只,杀一只了。越是杀,面上的神情越是严肃了。于是拟了一封雷信发向极地内的某人:

玄云尊者,百年未见,又来叨扰您了。

我原是准备到极北之地附近城池参战缓解兽潮压力,昨天到时因感防御阵还能支撑便往雪山深处而去试图寻找暴乱源泉。后于雪山深处发现一未见虫类。疑似暴乱源泉。

此虫长约二十丈,五丈宽。口器有牙,圈圈环绕,约六排。口器中有触手腾飞而出,受主体控制。行动灵敏。惧水,惧雷。不似雪山中生物。

无法确认数量,仅我所见,我所杀便已有十数之。

需重视。还望您能代我询问其他尊者,不知其他极地是否有类似状况出现。

谢秋枫信。

看着雷光飘散在天地间,对这封信的感应却没有消失。不久后信似是到了那人身边,被接过,被捏碎,摊开在那人眼前。谢秋枫知道,信送到了。她搓了搓手指,忍不住感叹一句。

【修真侧的小术法真多啊。】

徽竹点点头,“但是您不觉得科学能让每个人都用上O信,邮箱,更方便吗?”

谢秋枫点点头却也摇摇头。

【你说的很对,但要将互联网普及是困难的,很多老人也许到死都只是拿着一部只能通讯的手机等着儿女的来电。】

说到这里谢秋枫忽然想起了谁。

原主那个被困在极寒谷内的师尊。那个因着禁咒无法踏出极寒谷却极爱极寒谷下美食斋烤鸡的太岁。

她忽然想到,原主死后太岁是什么心情呢?他甚至见不到原主的尸体。那新坟下只躺着一口空荡荡的棺材。大概和她是一样的。

那个踏出极寒谷便要体验灵魂撕裂的太岁,在断水书信后来接她的太岁感受着的痛苦是什么样的?和癌症相比是什么样的痛呢?大概是无法去比较的。

妈妈在医院忍受病痛究竟有多痛苦她早已无从得知。她只知道这个一辈子都爱美的漂亮小姐在病房里也总爱穿那些衣裳。护士第无数次说这样扎针容易碰到,疼。她也嫣然一笑,打趣着说不会不会,袖子都这样宽了。到死之前脸上都只盛着欣然的笑意,不似将死之人,更像是结伴出门踏青的漂亮小姐,眉眼间充满生机。

谢秋枫觉得心忽然变得好痛。好痛好痛。

“泪痕流,滴破芙蓉面,却似珍珠断线头。”这句话是她在妹妹揉着眼睛问她“妈妈今天早上吃什么?”的时候明白的。那时候她想,眼泪流的速度居然这么快,比妈妈的点滴还快,关汉卿诚不欺我。

她并起二指,将谷外的山雪鸟写进信中。言语不再机械。

“师尊,想来您定已有许久未见谷外山雪,徒儿写给您……谷外的山雪徒儿替您踏过了,与极寒谷无甚区别,但徒儿总觉着谷内的雪要暖和些……”

落款,“太岁首徒谢秋枫。”

雷大了些,刺得谢秋枫指尖有些麻木。

雷信极快,只是片刻便到了那人身边。这片刻却让谢秋枫感觉岁月漫长,像是苦等了许久。

像是大学得知母亲病重后那年打给母亲的第一通电话,彩铃的声音是极其欢快的,大概是因为母亲担心她和妹妹打过去电话只能守着普通的电子音,世界安静到有些孤独。

被捏碎的雷光唤回她的神智,那泪刺得她脸颊生疼,她却笑了。泪痕在她发白的脸上绽开了花,如那年被刺开的镜子,碎成了花。

太岁看着信,拧了一周的眉终于是舒展开,眼里揉进些笑。能不暖和吗?北地可没第二个太岁会给她烧饭暖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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