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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会却有人伤心(1/1)

谢秋枫将剑上的血一扫,切下一块兽肉。心中的那块石头更沉了些。

第五十块肉。

这恶心的死虫子她已经杀了五十头了。

有学习能力,但不是种族性的。成为暴乱源的原因大概是有污染性,它们吐出的粘液会污染识海,从而造成兽潮暴动。

她低头看向沙虫留下的满地唾液,很纠结。

玄云尊者让她杀虫子的时候带点唾液回去研究,但是真的很恶心,用灵力去捡都感觉恶心。

谢秋枫看向四周,试图再找到一只沙虫。

四周很白,几乎是清一色的白,入目皆是白,孤寂的白。仿佛这个世界除了她再没有任何人一般——

“谢女士,这雪真白啊。”

谢秋枫奔腾的思绪被徽竹的废话一噎,除了吐槽再也没有任何的话在脑海里翻涌。

徽竹吹吹口哨,嗯,今天天气真不错。

谢秋枫反省了一下但也就反省了一下刚才的想法。掀翻先前所有“不想”,甩了自己一巴掌。觉得孤独是吧,觉得粘液恶心是吧,给我去前线,前线都是人,运气好还能看见魂,前线还没有沙虫,有红着眼睛的毛茸茸。

她将一块粘液装进容器里,放进一个新的储物袋中。脚下的断水极其丝滑地在空中画了个圈,向城池飞去。

谢秋枫刚落地便瞧见一身极其熟悉的衣服,她低头一看,确实和自己的衣服一模一样,也就是说眼前的是——

面前那人也像有所察觉般转过头来,眼睛在一瞬间睁大了。闪闪发光。

“谢!!!师!!!姐!!!我找到你啦!!!”

顾雅雅朝着谢秋枫跑来,快接近时一个跳起,谢秋枫也乖乖张开双臂。顾雅雅像树懒抱树一样抱着谢秋枫。

她脑袋蹭了蹭谢秋枫的下巴,小嘴不停地叭叭:

“我回宗后师尊告诉我你来了极北的战场,我休息好了就来了。我之前在极东战场帮忙呢,极东战场有好多乱动的植物,怪恶心的嘞。药榭师妹也在极东战场,有回我看见师妹在树上养伤,一问才知道师妹被队友背刺了。还好我出现的及时,然后我直接去找那人打架,打赢了我还把他丢去喂大花。哼哼。他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极东战场只有我一个极寒谷的人,要不然我们一群人都要给他套麻袋。师姐你快夸夸我快夸夸我。我可是在极北找你好几天了,要不是前两天遇到玄云尊者,尊者告诉我你去雪山深处的话我到现在都会以为你已经死了呜呜。大师姐我那几天可慌张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哇——师姐你不要死哇啊啊啊啊!”

谢秋枫无奈地拍拍她的背。大概是因为顾雅雅和谢霜降有些像,她对顾雅雅留了一分真心。

徽竹抱着手:“是谢女士分成一万份真心里的一份吗?”

【嘘,两分钟内的消息可以撤回,你这话我不爱听。】

“很厉害,谢谢你来找我。不哭不哭。师姐在呢。师姐给你拍拍背。”

顾雅雅还是把头埋在谢秋枫胸口,哭得像个两千多岁的孩子。

谢秋枫好心地隔绝了别人的感应,托着她慢慢坐在地上。

“不哭,师姐在呢。”

顾雅雅还是小声地抽泣着,在谢秋枫脸旁边蹭来蹭去,弄得她有些痒。

“今日怎么如此之长?在外面受委屈了吗?说给师姐听,师姐替你收拾他们。”谢秋枫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顾雅雅的背。后者只留给她一个蹭来蹭去的后脑勺。

顾雅雅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我这回真的差点以为师姐你死了。就差一点。”

谢秋枫将头靠在对方肩膀上,声音也轻。“雅雅,你要知道。师姐也不是神仙,师姐也会死的。”

顾雅雅原本小下去的哭声又大了:“哇啊啊师姐你在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

谢秋枫只是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师妹,你要知道。师姐也是会死的。”

她伸手压住顾雅雅的脑袋,希望这人不要转过头看她,她怕转过头她脸上恶劣的笑容会被发现。

“但是师妹,师姐给你保证,师姐这两年是不会死的。”

“那第三年会死吗?”

“不会。”

“第四年呢?”

“不会。”

“第——”

“师妹,你相信师姐的天衍术吗?”

顾雅雅下意识点点头,又带着点赌气地开口:

“不信。”

“信就好,师姐我啊,大概算得到自己什么时候死。”

“师姐会死在我前面吗?”

“所以师妹就不要再问了,好吗?”

谢秋枫还是那样温柔的,有节奏地拍着着顾雅雅稍微有些绷紧的脊背。

再问要怎么回答呢?难不成回答说:对,第五年,不仅死在你前面还死在你面前。现在说的已经够多了,这小孩估计已经猜到了。她想。

被隔绝出的不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抽噎声。

“师姐算到自己死亡时不害怕吗?”她问。

谢秋枫想了想无法推算自己命运但永远直面危险的谢秋枫,摇了摇头。

“不怕。”

“我不怕,你也不要怕。”

顾雅雅鼓着小脸把谢秋枫推开,但因为还坐在谢秋枫身上,实际上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

“师姐应该害怕一些的!”

“害怕会导致犹豫,犹豫会让别人失去生命。”

“师姐应该害怕一些的!!”

“我为苍生而活。”

“……师姐应该害怕一些的。”

“别人会比我更怕些。”

“师姐应该害怕一些的。”

“害怕不能让我救下我重要的人。”

那声音只是越来越抖,脸上的怒容也维持不住。

“师姐应该害怕一些的……”

“师妹,你抓到师姐的头发了。师姐疼。”

“对不起师姐。”

谢秋枫摸了摸她的头:“师妹,你的路还很长。”

“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顾雅雅低着头,把自己从谢秋枫身上扒下来。赌气地在和谢秋枫并排走时选择离她三米远,最后因为总有人和谢秋枫打招呼而自己凑了回去。

顾雅雅:倒是让我好好看看师姐最后会为了救谁而死,这些人都是嫌疑犯,我盯我盯。

谢秋枫将信发给玄云尊者,等了有一会儿信也没被拆开,大概猜到对方在忙也带着顾雅雅去了前线。

受伤轻的待在中间边缓解边战,受伤重的在后侧接受治疗。

“师妹,你去西侧天马关吧,这边我自己行。”

她跳下断水,捏着剑诀将脚下的灵兽都斩出一道极深的口子。顾雅雅看着就这样跳进暴乱灵兽群里的谢秋枫面露担忧,只是在片刻停留后也离开了。

大概大乘期不频繁出手的原因就是会导致别人没有出手的机会。

谢秋枫站在兽潮中央,将手用力一压。道:“碎。”

穿山关前十里的灵兽便像是被重物压着躯体,在一阵碎骨声中被压成了肉饼。

“谢尊者!您来了!”显然,有人认出了她。

她只是款款而来,步伐看似缓慢却能让每一步都落在百丈之外。她面朝众人俯身拱手:“是,我会在此守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还请各位好生休养。”

又走向关主,从右手小指的纳戒里取出两个储物袋递给对方。

“这些是近日炼成的丹药,还望您分给伤员。左是回气,右是塑骨。”

关前所有人对她上来就是敬礼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连忙俯身回礼。关主在回礼后接下两个储物袋,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才道:“不敢当不敢当。穿山关有谢尊者真好。感谢谢尊者的丹药,穿山关的人都非常感谢您。这一个时辰要麻烦谢尊者您了。”

谢秋枫回了个同辈礼,道:“不麻烦,还请各位后退至关前十丈内调息恢复。这一个时辰我会尽力保护所有人的安全。”

大乘期真的能给人很大的安全感,至少谢秋枫本人是这么认为的。她甚至有些担心自己回去之后会不会因为走路不能瞬移而感到不习惯。

关前的人整齐地退到穿山关十丈内。除了重伤的那部分人在用心恢复,其他人都搬出小马扎拿着留影石开始留影。

“唉。谢尊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你就只看谢尊者的外表?肤浅!”

“你不肤浅你倒是把留影石放下啊。”

“我这是要录谢尊者战斗的画面,回去学习的。”

“你是真的油盐不进啊?”

“少吃重油重盐的东西,会变丑。”

一群人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谢秋枫都怀疑留影石会不会其实是为了录下八卦而开的。

“对了,上次不是聊到谢尊者的道侣吗?”

“谢尊者真的好美啊,又高又美,人还很温柔,好想变成顾仙者在尊者怀里撒娇。”

“你这么一说我也很想……”

“去去去,男人滚开,没听说过尊者不喜欢男人吗?”

“传闻只是传闻!”

“尊者没有爱上过男人是事实!”

“啊啊啊啊啊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也要去重伤堆里休息了!”

“好羡慕归尊者啊啊归尊者居然和谢尊者谈过。好想问问归尊者和谢尊者谈是什么感觉。”

“嘘,归尊者已经仙逝了。不要提这个,万一谢尊者听到会难过呢?”

“你说的对,但是在修真界,一分钟就过去了六十秒。据统计,没死的人都活着。要是一个人每天节约一颗丹药,十天就节约了十颗。谁能想到,一个一千五百岁的花季少女五百年前只有一千岁?”

“说废话的滚去和暴乱的灵兽聊天。“

“哈哈刚才被夺舍了,各位聊到哪了?”

“聊到你死后怎么通知师门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我种在洞府的灵药要熟了,我回去一趟,我怕有人在宗门里玩丢丢农场,各位下次见。”

在前方实验改版符箓功能的谢秋枫一如既往地分神偷听中。

偶尔听听小年轻聊天会给谢秋枫一种妖怪吸食精气的振奋感。

嗯嗯,还能这样说。

面前有只爪子有谢秋枫半个人高的灵兽冲出断水的剑阵张开带有浓浓铁锈臭味的嘴奔来。

谢秋枫向后跳了一步,面带嫌弃地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飘带。

她看向飘带:“没关系,一辈子闭着眼就过去了。莫要怪我。”将飘带系在手臂上后眼都不抬地一用力震便将发狂灵兽的嘴卷了起来,余下的飘带捆住灵兽的身子。手腕一甩,柔软的飘带似利剑一般将灵兽分成了好几块。

“嗯,一二三四……这块有点糙,还得练练。”

她主动从剑阵中抽出一头牛形灵兽,一剑击碎兽丹后再用飘带将每个部位一一切割而出。

看着被切下的漂亮的肉,谢秋枫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求生技能+1。要是哪天自己这个技术总监被撤职了还能去菜市场卖牛肉。

此时,谢秋枫看向剑阵里兽群的眼神有些火热,就像是现在就要把剑阵撤开然后抱着还活着的灵兽啃的那样火热。

谢秋枫将自己切下的灵兽肉一一放好。虽然不能吃,但也不能留着给灵兽吃了。

忽地,她顿住了。

真的不能吃吗?

她看向已经装进去的污染的零兽肉。

那虫子的唾液都影响不到她。

真的不能吃吗?

又是忽然一顿。

这样的想法是受影响了吗?她受污染了吗?

可能性有,但不大。

谢秋枫有些烦躁,剑阵内的灵兽伴随着她一下下轻点断水的动作而被杀死。

这是受影响了吗?可是她真的有点想尝尝。吃了会影响到这颗赤子心吗?要是会影响怎么办?什么都可以出事这颗赤子心不行,赤子心是她留给顾雅雅的,就连她都不能吃,别人凭什么染指。

一小块,只吃一小块可以吗?

“谢女士,徽竹不建议你吃这个。”

徽竹冒出来提醒到。

【为什么不建议我吃?】

“太脏了,这些东西不纯粹,不好吃,还容易吃坏肚子。”

谢秋枫点点头,也是,脏东西吃进去容易吃坏肚子。不吃了。

符也试完了,脑里的火车也跑过去了,先把这波的怪给清了。

谢秋枫并指在身前一扫,断水将剑阵内的所有灵兽都洞穿了心脏,她再向前将一具具尸体连同一会儿前分割的兽肉都烧成灰烬。

瘟疫的处理方法:其一,控制源头。其二,切断传播路径。其三,医治。其四,提前预防。

按照谢秋枫在深林里逛了一周都没看见还正常的猪不是……兽,的情况,医治还需要等上许久。切断传播路径她做得到但是没必要,修士需要历练。源头的源头还要几年才发现,现在不行。至于提前预防,已经做不到了。

四舍五入,谢秋枫现在除了救人几乎无事可做。

一个时辰在谢秋枫漫长的生命里只能算是极短的一瞬。

她退到高空,只在修士们快受伤时拿出那根被她当盲杖的竹竿,急速一抽将灵兽抽飞出去再将修士丢到战场后方,从储物袋里捏起一粒回春丹用灵力塞进对方嘴里。差点死了的人就都去后边缓缓。

大概是夜都深了时,灵兽变得更加暴躁。谢秋枫甚至无暇去管竹子在空中绘出的一道翠绿色残影,不似飘带那样柔软的竹棍此时却比飘带更加柔和。那道身影印刻在穿山关所有人的心里甚至某日在九洲中都广为流传。

谢尊者只留给后方人一道有些瘦削却挺拔的背影。偶尔转过身能看见她有些失去血色的脸颊。从上到下几乎都是白的。头发是白色的,衣裳是白色的,皮肤也是白色的。她的身上几乎没有染上任何颜色,眼眸却像是将当晚的月光都盛了进去。眼是灿烂的金色,月光洒在她身上,合着眼中几分极难被察觉的脆弱,倒像是将死之人披着月光在夜空中的最后一舞了。那抹绿和亲传弟子衣袍上蔚蓝色的刺青是落在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墨水。

事了,穿山关的众人只见前一会儿还潇洒击退暴动灵兽的谢仙尊对着空中写着些他人看不见的书信,先是洋洋洒洒写了两大长段,再删删减减,最后就只剩下最开始的五分之二。雷信向上消散时尊者注视着。一会后谢尊者转过头,看向留影录制者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自此留影中断。

谢秋枫在写什么呢?谢秋枫在写流水账。

“师尊,今天我到了……遇见了师妹……师妹……我觉得……穿山关还是一如既往……当年给玄云尊者留下的阵法居然被沿用至今……穿过极北之地就是……弟子怀疑此次……等待您的回信……太岁首徒谢秋枫。”

什么都有,什么都没写多少。

天马关那也结束了,顾雅雅大概是根本没有休整就跑来了,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她一边说着话谢秋枫一边帮忙捋着裙角,用清洁术将她身上的血迹一处一处抹去。

“师姐,师姐你听我说话了没?”顾雅雅将手叉在谢秋枫刚刚捋好的衣服上,疑问里带了些委屈看着她。

“师姐在听,今天雅雅杀了七十九只失去理智的灵兽。很棒,师姐因为你感到骄傲。”她默默无视顾雅雅的手,为了不揉散顾雅雅的发型而捏了捏她的脸,不是出于报复,是好心。不是出于报复,是好心。

“嘿嘿。”顾雅雅在谢秋枫的手下傻笑着。忽然又变得严肃,立正站好。

“怎么了?”谢秋枫问。

“师姐,我要找你打小报告。”顾雅雅说。

“嗯,你要打谁的小报告?”谢秋枫问。

顾雅雅的神情坚毅得好像要入党,却只道一句:

“我不造。”

而后连忙为自己找补:

“师姐我不认识那个人,而且也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说我根本不像是你的师妹,除了实力没有一个地方像你。”

“实力像我会让师妹不开心吗?”谢秋枫问。

“不会,我会很开心。”

谢秋枫揉揉她的脸:“我刚入谷时也被周围人说不像是太岁的徒弟,太岁是个活泼的人,我却像是个傀儡,不会笑也不会哭闹。”

“师姐你不难过吗?”

“难过是什么情绪?我那时候是不知道的。但当我越来越强,能带给他们的利益越来越大的时候谷内已经没有一个人敢编排我了。”

“我明白了师姐,你的意思是创造自己的价值。”

谢秋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了一半,创造价值和变强可以让他们不敢对你下手,但出于人类的各种情绪,世界上总会有无端诋毁你的人。这时候只要记住掂量掂量实力然后直接下手就好了。你比他们强,极寒谷比绝大部分修真界的宗门和世家强。你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在谷里被我们欺负欺负就算了,出门在外没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只顾着为了外人前进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你的人生目标可以是伟大的也可以是很自私的,但绝不可以是讨某人开心,让某人瞧得起你,绝不可以。那样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极其短暂,或是将你这个人变得偏激,敏感,自卑,变得不像你自己。你的路还很长,不应该因为糟糕的人,事,物而毁于一旦。”

说完一大段话的谢秋枫静静望着顾雅雅,希望得到对方的回答。

而顾雅雅也不出所望给出了一个大拇指:“大师姐你太牛了,难道大师姐其实你是把那些师叔和师叔祖祖们都打了一遍吗?不愧是大师姐,你真厉害。”

谢秋枫只能说,对牛弹琴。

“不,我没有那样以下犯上的想法,师妹。”她试图为师叔们挽尊。

顾雅雅一脸骄傲,搓搓鼻尖:“哼哼,师姐你不用解释了,我懂我懂。”

谢秋枫看她这样子也放弃解释了:“你懂就好。”

只是在回玄云城休整的时候顾雅雅不像往常那样凑在她身边,而是落后了几米,跟随着她。

谢师姐,看一眼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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