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调查（1/1）
“拉把椅子过来，详细地描述一下犯罪现场。”
“你看过我的报告了。”
“我看过了。但我还想要知道你的感受。”“我要知道你心底深处的感受。”
“你很喜欢听自己说话，对吧？”
“我想听的是你的声音，拉把椅子坐吧，我不会咬你。”
“夺命计程车，于和冬命丧黄泉。”
“被害人身上挖出的7.63子弹，证实是早期的毛瑟军用手枪，又称驳壳枪。”
“谢了，杨晓星，把它写在黑板上。”
“嘿，老陈，螺丝钉查得如何了？”
“头上刻着N.S.G，而且不是钢制的，是铁制的。”
“铁？铁？所以年代和那把手枪一样老。”
“林警官，你对石棉知道多少？”
“它是工人的头号杀手。”
“很好，你会用电脑吧？”
“会一点。”
“高影？我的高影在哪里？”
“你猜猜看。”
“高影，这位是林清廷，林清廷，这位是高影。”
“林清廷讨厌我的书和电脑，可是她搜集证据的功夫一流。麻烦你教教她，怎么获取保密级别的档案。”
“查查看上海有什么地方正在清理石棉。”
“快点去办。”
“欧阳泽在哪里？”
“我在这里。”
“嘿！我们这位脾气古怪的犯罪学家还好吗？”
“我在和时间赛跑。”
“这简直是大家的噩梦。”
“一不小心就坐上了西门狂人开的出租车。”
“我们不知道凶手是从西门市来的。”
“他们曾经在西门市的海里找到一辆出租车。”
“你把实验室都搬来啦？”
“我妈叫我随时准备充分。”
“你要把这个放在哪里？”
“放在角落里。”
“你妈妈怎么样了？”
“她76岁了，居然还在和一个叫谢莫兴的男人搞七捻三。”
“愿老天爷保佑她。”
“我担心的是谢莫兴。”
“他79岁了，心脏不行，那话儿还勇得很。”
“嘿！”
“哇哦！”
“午安，我是刘伟队长。”
“地址查得怎么样了？”
“上海市有十几家石棉厂。”
“麻烦你把地址放进扫描器里，找出其中最古老的一处。”
“你好吗？刘伟。”
“很好，谢谢你。”
“情况如何？”
“还是一团糟，毫无头绪。”
“黄皓，看看我在螺丝钉的螺线上找到了什么。”
“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对不起，刘伟。”
“多谢林清廷警官，拍下重要证据的照片。”
“重要证据，现在这么说言之过早。”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需要的东西是不是齐了？”
“本单位全力支持你。”
“感激不尽，刘伟。”
“不过问题是，本案既然由你负责，我又正式，宣布了，我们办案的程序……”
“欧阳，麻烦你把你的结果，放在我的屏幕上。”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随时，向我报告进度。”
“没问题。”“随时向我报告。”
“随时……欧阳，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这张纸很旧了，纸质很粗糙，大概有70、80年了。应该是本世纪初的纸吧。”
“这个凶手偏爱老的东西。”
“我在办公室，有事找我。”
“知道了。”
“好。”
“陈年老纸，旧手枪。把被害人埋在抗日战争时期的，铁轨底座附近。”
“沙。你对沙的分析结果如何？”
“不像沙，我不确定。”
“你能不能分化检验一下？”
“如果有能量色散X射线光谱仪就好了。”
“我们没有那玩意，欧阳。”
“嘿！有人今天早上忘了吃镇定丸？别烦我了，我正在忙。”
“看起来有点像珍珠，应该是贝壳的一种。”
“是不是牡蛎壳？”
“有可能。”
“肯定是，如果让我打赌，我会赌它是牡蛎壳。我认为八成可能是牡蛎壳。”
「铁 NSG 古老石棉 沙 报纸 1934年」
“1934年，吴华中大楼动工兴建时，工人找到富有企业家吴瑞淼的遗骸，他在一年前被绑架，头部中弹而死。并且被埋在白色的牡蛎壳碎屑中，靠近下城区的建筑物填地土中，用了很多压碎的牡蛎壳。珍珠街就是因此得名。于和冬的妻子就在那里。”
“就在市中心的某处。她一定在地下，一定是被关在地下室中。而且一定是在吴华中大楼附近。”
“嘿！老陈，通知紧急办案小组，在吴华中大楼附近和我们会合，叫他们开始搜，说不定我们这次会走运。”
“欧阳，你有开箱型车来吗？
“就在楼下吗？”
“我们会用到你的车。把钥匙交给林清廷，老陈，你和杨晓星陪她去。”
“我不该跟他们一起去吗？”
“不不不，你留下，继续研究螺丝钉。”
“这是唯一没有明朗的关键。”
“我们不该通知刘伟队长吗？”
“去他的。”
“林清廷，相信我，运用你天生的本能。我会从头到尾陪着你。”
“天啊，只剩下25分钟了。”
“黄皓怎么会这样？”
“有些人就是天生聪明。”
“我是说他为什么会瘫痪？”
“四年前他在调查，一名被人发现死在地铁隧道中的警员的尸体，隧道的横梁倒了下来，差点把他压成两段。”
“天啊！”
“他有没有家人？”
“妹妹已婚，住在白云市。”
“他不愿意见她，把自己封闭起来。”
“技术上而言，他仍然当差，领全薪。警察签署的保险公司支付全天看护和医疗仪器的费用。”
“在周末，总会有一两个警员过来帮忙。”
“这种下场真惨。”
“他从不抱怨。”
“他太享受这种颐指气使的滋味了。”
“从你的角度来看，是一种赞美。”“你在接受赞美时，不该还这么死板。”
“特别当赞美你的人是黄皓时。”“你有时候太紧张了。”
“我吗？”
“你再紧张点，就会崩溃的。”
“他以前活力十足，写书，到全球讲课，出庭时以专家身份作证。”“本市有半数以上的罪案现场，都交由他调查。”
“你猜他闲暇时做什么？”
“我猜不出。”
“他四处搜集东西，土壤、金属片、塑料、轮胎盖、植物、琴弦、医疗工具……简直是包罗万象。”
“真是走火入魔。”
“他分析完这些东西后，全部归入资料库。”
“拜托你，小姐！我不想英年早逝！”
“嘿，49号车，你们只剩下11分钟，你们到底在哪里？”
“我们刚到金融区。”
“附近应该有蒸汽管交界处，应该有很多覆盖着石棉的管线。我们的被害人就会在那里。”
“她会在……西城街和八一街口。”
“有没有通知紧急办案小组？”
“有。他们也快到了。”
“紧急小组说，那里每天十一点会放蒸汽。”
“该死。这浑球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你们只剩下，10分30秒了。”
“好，黄皓，我们到了。我们现在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