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蒸馏技术诞生（1/1）
次日清晨，陈子涵一如既往的锻炼几回军体拳。
吃完秀儿做的早点，便喊来白管家。
白如是清云大宅的管家，每年都会去嘉永主院两三次，对于陈子涵
让白管家叫来酒坊的严师傅。没过多久严师傅带着酿好的酒来了。
严师傅将酒端给了少爷品尝。
陈子涵接过喝了一口，眉头微皱，问道：这么淡？
严师傅愣了一下，天下的酒都是这个味道，当然除了妙音坊的妙香酒浓郁一些。我们家的酒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看来，和我所想没有错，这个世界还没有高度酒，
此酒无味，跟我走，我有烈酒！
当真？
当真！
这就是陈子涵与严师傅的第一次见面，简单而直接。
陈子涵是相中了严师傅忠心耿耿，尽心尽责的为酒坊酿酒十余年。
严师傅则是信了少爷会有烈酒的话。
这一天他们来到下村南边的酒坊，酒坊并不大，但晾堂不小。
这是这个时代的标准酒坊，靠墙处是一排二十口土灶，上面放着大大的木甑，另一边放着溜瓦缸，瓦缸里面装满了半熟的粮食。虽是清晨，但酒坊已经开工，炉火已经升起，木甑上有云白色雾气，数百名小工正在此间忙碌，而十个师傅正在各自调配着酒曲。
陈子涵花了一个时辰看过流程，转身走了出去，严师傅紧跟身后，陪同的还有白管家。
来到酒坊院子里，陈子涵拟了一份合同，让严师傅和其他员工签字画押。如此一来便能保密。
陈子涵又拿出前几日准备好的酿酒流程图纸。上面详细的讲述了蒸馏酒的制作方法，有粮食制成酒醅，装入酒甑。经过清蒸，去除杂味的谷糠，使得酒醅疏松，再次装入酒甑，猛火加热，在原料蒸熟的同时，也进行了蒸馏，将酒醅中的酒精及其他香气成分蒸馏出来。而后冷却，加入酒曲，重新送回到泥窖中继续发酵。最先蒸馏出来的酒与中间过程出来的和最后蒸馏出来的酒分别装入不相同的容器中，埋在深坑里密封保存。
严师傅看完这一套完整的制作方法，严师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
陈子涵叫住严师傅，让他稍安勿躁。
白如拉着几辆大马车运来蒸馏器后，严师傅眼冒金星立马带着手底下的员工投入到制作烈酒的酒坊里了。
这蒸馏器也是几日前陈子涵就命白如挑选了自家村里的村民组建了一个科研部门，通过高温铸造工艺，将石英砂，硼砂……融化制作而成。只可惜当下水平还不能完全制作出镜子。毕竟熔点需要1700摄氏度以上。但是目前他们在科研部通过窑能达到1600摄氏度也已经是很大的一个突破了。
陈子涵还是很欣喜的，这蒸馏器的问世，不仅让周记的酒闻名到整个昊国，还会有玻璃问世昊国。又将有一大笔财富进入自己的口袋。
…………
嘉永城的嘉永书院，林书书一身白衣坐于荷塘前，手持书卷，眉间淡然。
禀小姐，陈家家主于今日辰时离开嘉永，去了下村。说是带儿去见见乡民。
林书书翻了一页书，低声到，这个老狐狸，今晚本想见见这个陈家主，一来对他儿子之事以表歉意，二来顺便谈谈粮商之事。他居然提前走了，这是故意还是……无意？
小琪，布置下去，明日一早我要出城去下村。至于四大商铺和三粮商暂且晾一晾。
遵命小姐。
夜风摇曳，微黄的灯光洒满庭院。
陈子涵与陈大富对而坐，石桌上已摆上四个凉菜。
酒呢？
稍等。
陈大富也是满怀期待，儿子说要给自己品尝自主研发的烈酒。
当秀儿又端上两盘熟食的时候，内院门口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陈大富的视线越过陈子涵的肩膀，便看见富大海带着严师傅小跑进来。
成了，成了！
严师傅兴奋的叫道。
少爷，少爷，你给的此法，真的可行。
陈子涵笑道：，辛苦大家了，要不一起尝尝？
严师傅慌忙回道：此酒出锅时小人就和白管家已经尝过了，少爷，老爷您们品品，和您预期的如何？
陈大富对秀儿吩咐道：上酒！
陈子涵也拿出一套玻璃杯具和装着白酒的器皿。
陈大富等人看到这精美的玻璃
询问儿子这等宝物，叫什么，爹可是第一次见，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爹，这是我们自家做的，这叫玻璃，你喜欢明儿个我让白管家到下村研发部给你整几套。
陈大富听的什么玻璃，什么研发部愣是没听懂，也就不管啦，对着秀儿就吩咐道：上酒！
秀儿提壶，先将酒倒入这个玻璃器皿之中，然后再从器皿倒入少许在杯中。酒香四溢，陈大富鼻翼微动，双眼顿时亮了，端起这小酒杯，放在鼻端深深一嗅，好酒。
他举杯，一口饮尽，没想到这么小小一杯入喉，火辣辣的味道将味蕾燃烧，顺喉而下，整个胸膛仿佛炸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叫道：好酒！
陈子涵笑盈盈的说道，成了。
这酒经过他的制作方法，已经有了上一世浓香型大曲酒的那味了。而这一次蒸馏出来的酒，头酒，中酒，尾酒品质各不相同，当然此刻喝的便是尾酒，乃上上品，可以作为周记的高端酒市场推广，而头酒，和中酒，可以作为中低端市场销售。再给每种搭配上不同规格档次的玻璃酒杯。陈子涵很有信心能把嘉永一带的酒商击垮。
陈大富道：这酒成本几何，定价几何
成本只需五文一两，定价的话，低端十文一两，中端两百文一两，高端五百文一两。首次购买任何一款，都赠送一套单人玻璃酒具。如需要多套，每套只需再加十两。
白管家在一旁记录着少爷的要求，满心欢喜，仿佛看到这酒问世被抢着购买的激动。
此酒可有名字？
就叫清云台吧。
好名字。
严师傅，此后，原来的酒全部改用这蒸馏之法，你等多加钻研，在更多的提升产量，酒的品质。
另外，白管家，在清云大宅附近寻一处阴凉之地，挖一处地窖，要深要大。
两人应声告退。
庭院里只剩下下父子俩和秀儿。
秀儿自幼入府，陈大富没有将她当作外人。
儿啊。陈大富脸色微红，摇着一把扇子，端着一杯酒，如果你娘还在，她会有多高兴？
这一晚陈大富说了许多，或许是有八分酒意，也或许是这些话压抑在心里太久了。
他说起了陈子涵此前多做的荒唐事，说嘉永的商贾大户明面上对他恭维，暗地里却嗤之以鼻。
将自己的儿子与别人家的儿子做比较，陈子涵并不介意，现在儿子勃然会晤，真可谓古人云：浪子回头金不换，儿啊，切莫辜负了这……好时光！
陈子涵一直听着，未曾言语，心里对这个父亲多了几分认可，对于此前的自己，也多些了解。
陈子涵此时醉意也渐显，便来了感触
《洞仙歌》
青烟幂处，碧海飞金镜。
永夜闲阶卧桂影。
露凉时，零乱多少寒蟄，
神京远，惟有蓝桥路近。
水晶帘不下，云母屏开。
冷浸佳人淡脂粉。
待都将许多明，付与金尊，
投晓共，流霞倾尽。
更携取、胡床上南楼，看玉做人间，素秋千顷。
陈大富和秀儿听的入神，什么时候我儿也会作诗词了。赶紧让秀儿拿来笔墨，记录下陈子涵这一世的第一首诗词。
秀儿对诗词没什么研究，只是昊朝是一个文风鼎盛的国家，像秀儿这般十六七岁的少女，对才子佳人的故事是没有抵抗力的，秀儿也是听过很多嘉永才子所传的诗篇，尤其是嘉永的那四大才子，每每诗会，都有极美的诗词流出，在坊间传唱，秀儿也是也是对那些才子崇拜不已。
此刻少爷的诗词，让秀儿听的愣神。
这………是何人所做，
陈子涵微微一笑：少爷我所做。
嘶……陈大富和秀儿一脸不可思议。
不相信？
那你们可听好，在作一首让你们瞧瞧。
何须急管吹云冥，高寒艳艳开金饼。
今夕不登楼，一年空过秋。
桂花香雾冷，梧叶西风影。
客醉倚河桥，清光愁玉箫。
如何？
秀儿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极好！
当然是极好了！陈子涵举杯对着明月一饮而尽。
少爷我以前是很荒唐，不过以后便不会了。
秀儿也是愣神的点点了头，此刻她觉得少爷真的是变了，越变越好了。
虽然她不懂少爷做的这两首是什么水准。但是她本能觉得应该会有很高的评价………
一行侍卫和一辆马车在破晓时分离开嘉永城，往下村而去。
马车里坐着正是林书书和仆人小琪。
小琪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林书书，
小姐，奴婢不明白，昨日四大布商和粮商不请自来……这分明是有了退意。依奴婢看，如果昨晚小姐再给苏记一张拜帖，这布商联盟就土崩瓦解了。价格……自然想怎么谈就怎么谈了。
林书书啃着苹果，笑道：小琪进步很快嘛，不过…如果我昨晚便向苏记下拜帖，在那些老狐狸眼里，我是不是急迫了些？你可别忘了苏记家主苏有为次女苏梅可是张家的媳妇，而张家的大房幼女与黄记大房长子定了亲。黄记偏房的儿子娶的是粮商董记的长女………这里面就是一张网，他们以联姻的方式利益捆绑，哪会这么轻易破去。
这么说，那些退让，都是他们互相商量出来的？
也不全是，这里面有他们担心，毕竟布商粮商我各要一家，饼就这么大，就看谁能吃下成为胜利者。只要利益足够大，联姻这种关系并不会牢固的。
其一先晾晾他们，其二，便是告诉那三大粮商，他们不主动，我便直接釜底抽薪。
陈家不接，怎么办？
会接的，陈家田有万顷，若成为皇商。他家的粮食便基本够皇上南边调度。或许利润少一些。但这皇商的名头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就不信那陈大富只想在嘉永做点粮食生意，而不想经营其他。
林书书没有说接到过父亲的手书，她也不明白这嘉永首富如何结识到千里之外京都的父亲。
这也仅仅是一份好奇，主要还是摆明态度，让那三大粮商去猜忌。
只要陈家对此事模棱两可，接不接都不重要，因为这样足够三大粮商乱了阵脚。
而让陈家表明态度也很简单，他那个傻儿子可是冒犯过他的。
只要适当利用下这一点，陈大富一定会为这个独子听命。
所以，林书书对此行是势在必得。
…………
下村，清云大宅，这些天陈大富和陈子涵也是一直住在这里。
老爷，老爷！
何事如此慌张？
少爷，少爷是文昌星下凡！
老爷开眼了啊，我儿，我儿，真的出息了。
去下村将这两幅字裱起来，要最好的匠人。
好的。
秀儿领命跑了出去，陈大富在廊间来回走着，心情澎湃久久未平息。
此行回府，大祭清云！
我儿呢！得去好生问问！
陈子涵此刻晨练完毕，便被陈大富连忙拉到凉亭。
儿啊，为父此行决定早些结束。
为啥？
我儿文采斐然，为父决定速回嘉永，为我儿召开一场诗会，让我儿扬名立万，如何？
陈子涵端着茶杯，手陡然定住，这是闹哪样？
您可别这样。
我儿谦逊了，你那两首诗今早已经在下村传遍，有文昌星下凡之景象。这是我陈家大兴之兆。我儿有如此才华，当不可埋没。
陈大富一脸喜意，昊国以武定天下，以文治天下，而今三百余年，文到传承至今，已有名人辈出，我儿文气初显，便有文昌星下凡之称，此乃文人界的帝皇啊。
爹，你儿子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
我呢，文采是没有的，昨晚也是灵光一闪罢了，毕竟这脑子受过伤，所以有时候偶尔有一抹灵光。你万一办这大会，我却没有灵光，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了。
也对，我儿脑疾，偶得两首并非厚积薄发，我这也是喜不自禁过头了。
我儿有理，倒是为父莽撞了。亏的我儿提醒……不过我儿莫急，自古诗词乃天成，唯有妙手偶得。有了灵感便留于纸，此后诗会，便能信手拈来。方为万全之策。
喝了一会茶，陈大富便带着陈子涵来到大宅的南楼，那是2栋3层楼，里面除了粮食还是粮食。
这些都是你的。
陈子涵看的顿时咽了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