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知道的扑克牌(1/1)
找到医院系统,尝试突破防水墙,击穿自我防卫机制,ok。
进入医院医患系统不算太困难,总共花了十分钟就成功了。
在这个系统里,只要在这家医院看过病的人都可以被查到相关资料。
哪个人在什么时间挂过号,看过哪位医生,做过哪种检查,检查结果如何,医生开过什么药或做过什么手术,手术主医生是谁,助手是谁,治疗效果如何等等,此外,病人的身份证号码,联系方式,居住地址也都可以清楚地查到。
网费太贵,我身上现金不多,得省着用,时间有限,我急忙输入我的名字【释狠人】进行检索。
结果是我就算投胎一百次到普通人家也是不可能想得到的。
“释狠人,2001年10月25日出生,健康状况正常,O型血BLACK WORK类型8056312编号。来源:海角市天坛镇卫生院,胎盘培养备用。”
“2002年3月,编号8056312释狠人培养复制胎盘与扑克牌54张同时分别配对。”
“2003年9月,编号8056312释狠人培养复制胎盘与红心A、黑桃J配对成功。”
“2003年10月,编号8056312释狠人培养复制胎盘同时与红心A、黑桃J二次配对。”
“2004年12月,编号8056312释狠人培养复制胎盘与黑桃J二次配对失败。”
“2005年3月,编号8056312释狠人培养复制胎盘与红心A二次配对成功,可入库备用。”
“2008年8月8日,编号8056312释狠人胎盘死亡。具体原因不明。”
“2020年7月30日,红心A,释狠人,血型配对初步成功,血液来源:尚海大学爱心献血车。”
“2021年8月1日,红心A,释狠人,二次配对成功,排异反应明显。血液来源:尚海大学爱心献血车。”
“2022年9月2日,红心A,释狠人,三次配对成功,排异反应正常。骨髓、脏器备用。血液来源:尚海大学爱心献血车。”
“2023年7月5日,释狠人,身体各项指标如下:心脏健康,左肾健康,右肾健康,左肺少量积液,右肺正常,脾正常,肝正常,胃正常,大脑正常,小脑正常,脑干正常……健康特征稳定,随时可取用。”
“2023年7月7日,红心A与释狠人术前最后一次血型配对成功,器官模拟程序运行至三个月,无明显排异反应,可随时进行器官更换手术。”
“2023年7月9日,红心A换心手术、换双肾手术同时进行,历时13小时,手术成功。心脏、双肾提供者:释狠人;手术主刀医生:江小波;助手:林军杰;护理医师:马蓉;健康饮食助理医师:黄蓉;健康恢复医师:王蓉;24小时全天候陪床护士:王小雅、陈婷婷、陈小慧、张大敏、李珍珍、赵圆圆;病情观察员、记录员:陈芝芝、陈芝林。”
“2023年7月10日,释狠人尸体入库速冻停尸间,身体剩余器官和组织皆可备用。”
“2023年7月15日,释狠人尸体被临时工作人员弄错,已火化。”
……
这些记录报告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我一时无法全部理清,只知道我的心脏和两个肾都被医院挖了出来,换到了一个叫做【红心A】的人身上。
在龙国,不可能有人的名字叫做【红心A】,它只能是个代号,而这个代号指的究竟是谁?
我快速在系统中搜索。
“检测到有人调查扑克牌,系统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10,9,8……”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进入系统了,系统还给了个温馨提示“系统已崩溃,无法查询任何信息,劝君悬崖勒马。你的ip已被锁定,警察即将到来。”
这时,我的电脑也弹出一个小框:您已上机29分钟,将在一分钟后下机,如要继续上机,请尽快续费。
……
回到公厕,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个世界远比我能想象到的还要复杂和黑暗。
扑克牌代表着什么,就算我再笨,光用屁股也能猜得到,肯定是一群有权有势的人。
尚海市是龙国最大的省级城市,而尚海人民群众医院则是尚海市最大最好的公立医院,他们的人连这个医院都已经完全渗透,他们的能量究竟有多大,我完全想象不出来。
而我这种普通人从出生开始,就被拿来和这些人进行配对,以便将来他们身体的某个器官出现问题时可以及时换上新的。
这太可怕了!
我感觉自己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通往无尽的深渊和黑暗,而黑暗中,是人性的自私自利,是人性的泯灭!
难道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的生命,对于这些扑克牌权贵来说,仅仅就是为了给他们提供器官组织续命?让他们能够更加健康地活下去,享受生命的乐趣?
至此,我明白自己肯定是被扑克牌的势力给救了,因为他们需要的是活着的我的器官。
如果我被打得千疮百孔,他们就没有取用的价值了,而一个器官组织完全匹配可以更换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想来他们已经用无数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做过无数次的实验,最终才确定只有我最合适,手术成功率最高。
为了得到活着的我,他们不惜调动军队,公然对抗法律判决结果,从刑场上把我救了下来。
他们救了我,又拿走我的脏器,把我杀死,冷冻起来。此外,还能让各大官方媒体发布我被枪决的虚假新闻。
我似乎看到了某个隐藏在深渊里的真相,光是想想就感到可怕。网络上我能看到的各种刑事案件新闻中,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是虚假的?
我能看到的一切,我所能知道的一切,都有可能只是他们想让我看到的,跟事情的真相也许完全无关。
这让我对这个国家和社会的一切都产生了质疑。我不愿再往深处想,我无法改变,越想只会越痛苦、越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