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异神（1/1）
人类的进化虽被外星文明干预过，但火焰的使用依旧是至关重要的一环。甚至放大到整个元宇宙，大部分星际文明也都曾有过火焰崇拜。
而火焰给智慧生灵带来的安全感，即使是强如施心和明渺，也难以避免。如山林一样的巨型骨堆间，灵魂火焰的幽幽蓝光映照出施心美丽的脸庞。在她对面，明渺也正享受着久违的休息时间。
“看来我们不是主角。”躺在骨堆上，明渺开着玩笑：“如果让我来的话，水月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发生危机事件，这样我们的剧情才能推动下去。”
轻轻拍了下明渺，施心不悦，道：“我觉得你还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
孙悟没有明确的指令，所以两人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和王莽等人会合。在来的路上，施心也察觉到和水月连接的灵魂印记光芒更盛了。这意味着，如她的父亲所说，水月不但没有危险，甚至修为都更上一层楼了。
明渺没有在意，他坐起身子杵着下巴说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轮回殿主会重生，而且还是在这被封禁了无数岁月的遗迹中。”
显然，明渺是在问同样拥有法则之力的施心。
“米迦不是说过那邪神在死前用了某种禁术么？加上那东西强大又不稳定的灵魂，我觉得可能跟这些都有关系……”施心也不太确定。
在两人讨论之际，在众神泯灭之地，也就是轮回殿主重生的地方，白魄正默然低头。传说中，这个神秘的开门祖师是个悲悯众生的人。可惜他速度不够，和温凤等人来到这里时已经晚了，不然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第一任门主，也就是轮回殿主了。
回到原处，半晌后明渺才打了个响指：“明白。”其实他一点也不明白。
随后，他面色一凛，在灵魂火焰的幽光下显得略微阴沉：“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施心果断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她可不想迎合这吊胃口的呆子。
明渺早就意料到了施心的反应，随即自说自话起来：“不是有个什么控制元宇宙和小世界通道的通天杖吗？就是因为它，这个通道才被封闭，成为了如今的遗迹。”
“所以呢？”施心佯装随意地道。
“嘿嘿，刚才那个邪神这么强，都无法逃离这里。要知道，这里可还算不上遗迹的深处。”明渺得意地笑着，又卖了个关子。
“哦。”施心这次是真的彻底失去了兴趣。
明渺识趣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在上次那一瞬的感知下，发现连孙叔他们都还没有行进到遗迹最深处。可想而知，这里的上古怪神们是多么强大。”
“可即便是他们，都无法逃离这里……”
“所以，这次遗迹通道的重新开放，到底是谁人所为？或者说，是什么力量才能做到的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明渺盯着施心的双眼，越说越近，幽光打在他的下脸，像一个正说恐怖故事的孩童。
施心一动不动，一个可怕的猜想突然没来由地浮现心头：那打开了遗迹空间之门的存在，会不会是想再次将现在的众神全部囚禁、消灭？！
……
另一边，李糖等人没有遇到太过强劲的对手，几乎没有停顿就把星主两人送到了预想的目的地。
一行人却没有发现白柔的身影，甚至这里连骸骨大陆都没有。
飘飞在如同虚无一样的空间中，四周安静得可怕。李糖不自觉地背后一凉，她搂着方止的胳膊，稍声问：“现在……怎么办？”
和王莽目光相接后，方止才对星主道：“你们记住来的路了吧，我们得去救水月了……”
“我明白。”星主双目如星辰般发出微光，她确实记住了来路。找不到白柔姐姐，就意味着她得带着思主回去了。可回去……在她与元宇宙文明本体的单向连接中，已经知道了光体文明的传信——遗迹入口已关闭。
李糖作为女子，还是交代了很多注意安全，尽量不要战斗之类的话。之后，三人目送着星主往回穿越才放心离开。
在永夜的遗迹中，时间、距离等等感觉都淡化。如果不是灵魂强韧，今非昔比，三人可能会被异常的表面感觉折磨疯癫。
“我们……走了多久了？”走在前方的王莽突然停住，沉声发问。他环顾四周，灵魂之力的空间定位能力全面发挥。随后，他的面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三天？四天？”凭借着神明的直觉，李糖估算着时间。
本来也有些怀疑的方止，也将手搭在了李糖小小的肩头，和王莽背靠背细细感知起来。
见着两人煞有介事的动作，李糖也默默施展着神通。可她灵魂强势之处是具象攻击，在琢磨半天后还是找不出异常之处。
“莽哥，怎么了？”李糖还是忍不住问道。
王莽的身体浮现出深绿色的灵魂之力，缓缓道：“我们……又回到了原处……”
“可……”
巨型飞轮突然挡在几人一侧，发出铛铛响。当飞轮消散之后，李糖和方止都看向了幽深的黑暗。
在李糖后中，多出了一根头发粗细的暗器。令她感到奇异的是，这东西竟然在她手中变形，试图钻入她的身体。这暗器……竟然拥有着自我意识！
“给本姑娘出来！”李糖狠狠地捏碎了这扭动的金属制物，叉着腰向着发射之处怒喝。
“李……李糖姐？是你们吗？”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随后，粉雕玉琢的星主怯生生地向几人飞来。而在她身后的思主，则是警惕的向四围张望。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们……”星主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李糖在确认了之后，才安慰起有些受惊的星主。王莽和方止，却开始传音对话。
“你感知到他们的气息了吗？”王莽盯着星主两人，再三确认着对方的身份。
“我只知道那里有人，但气息不是他们两个。”
“我也一样，他们应该也是多次回到这里，躲在这里很久了。”
言罢，王莽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半蹲着对失神的星主问道：“星主，刚才那跨越了维度的实体攻击真的是你发出的？”
不知怎么的，星主总觉得这个高大的人类神明很是亲切。壮着胆子，她小声承认了刚才的暗器攻击。
“但是……这个空间的维度组成有些不太一样，我的定位都出错了……”
默默点头，王莽和方止都确信了自己的感知。这个空间，法则被修改了一部分！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有一种不太连贯的异常感！
已经是至高神的他们，对于宇宙法则的理解已不是一般生灵能比。和时空乱流、混沌虚空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但这一切又都像有意识地阻拦他们一样，各个维度都在某个点上终结和开始，组成了一个循环！
又聊了一会儿，果然星主两人真的多次回到这里，惊惧中才选择躲起来的。星主还说，他们甚至尝试过遁入虚空来逃脱，但无论从何处破开，都还是会回到这里。
三人在过去的历练中，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无论是幻境，还是灵术阵法，他们都有办法破开。可这个时空循环，是在法则层面的力量，还没达到这一水准的他们是无能为力的。
抓了抓脑袋，行动派的王莽就让几人等待，自己进行了实验。
接下来，星主就惊叹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地球神明仅凭肉身就撕开了空间。然后是瞬身消失、随意穿越于这个空间的九维之间。
可无论何种手段，王莽都会回到这里。
许久，在几人看着王莽上窜下跳无数次后，他终于郁闷地盘坐了下来。
“没有活物，也没有死物，在各个维度中什么都没有……”静寂中，王莽的话像一块石头一样砸在几人心头。除了和身处八维的抽象存在星主本体对视了一眼外，他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
同样的，那本能纵观一切，改变一切的高维星主，也被法则之力锁在了一点。很久之前，在时间被锁死之后，高维生物就不能随意穿越于各个宇宙时空了。甚至连回看过去也只能借助虚拟世界的演算。
李糖指着王莽的身体，小声道：“莽哥，你……”
王莽这才发觉，自己分心之余，在穿越维度时身体已变形得不成人样。一只手从肩处断开，断裂处伸出尖刺一样不断变形的维度投影。而他的下肢，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团迷雾，透着比这诡异空间还要阴森的死寂气息。
这是物质在穿越维度时的常见失误，只是发生在至高神身上，就不应该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莽身形一抖，肉身便再次恢复了。只是这高超的手段，让星主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得，我们得在这不死不活的空间中呆到死了哈哈。”方止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李糖狠狠地打了方止一巴掌，笑眯眯地问起了星主和思主：“论见识，你们可要比我们多得多，这种情况，你们遇到过么？”
李糖还是不死心，她觉得这两个亿年计的文明化身一定会有什么线索的。
但思主只是默默摇头，出身于其他宇宙的他，对于元宇宙的事可能还没有已是神明的王莽几人懂得多。
“不死……不活……”思主口中喃喃自语，刚才王莽的话倒是启发了她。
“我曾经听白柔姐姐说过……”虽然有些不自信，星主还是缓缓道来：“你们听说过天启文明吗？我们都猜测过，这个神秘消失的文明便是成功升到了最高维度，成为了宇宙意识……”
“所以呢？”方止见星主又开始犹豫，便催促道。
星主眨巴着灵动的双眼，却不敢和几人对视。被几个至高之神盯着，她还是觉得窘迫。
“所以……成为宇宙最高存在的天启文明，可能是没有我们所谓的意识一说的。”看着王莽鼓励的笑容，星主也逐渐放开了，她顿了顿，继续道：“在白柔姐姐的记忆里，有一些强大的神明其实也选择了这一条路，即抹去自身意识和灵魂，成为宇宙法则的一部分。白柔姐称这些存在为‘异神’。”
“这和自杀有啥区别……”方止没忍住，出声吐槽。
星主则是双眼朦胧，像在憧憬，又像在悲伤：“规则本身便是宇宙至美至丑的融合，生命自法则中产生，最终归宿……可能也是法则本身。”
有了线索，王莽心情好转，下意识地摸了摸星主的脑袋。可见得星主如同少女般羞赧的表情，王莽又觉不妥，连连道歉。笨拙的模样反而惹得星主噗嗤一笑。
“咳咳……就是说我们现在可能是在这样的一个存在中是吧。”方止适时出声，缓解了王莽的尴尬：“怪不得感官都被剥夺，灵魂感知范围和辨别能力也被部分削弱了。”
偷笑的李糖也止住了笑意，面露难色：“没有实体的对手我们都遇到过，可……这么抽象的东西我们怎么对付呃……如果是心姐和水月的话说不定还有办法吧？”
于是，几人又开始了毫无头绪的冥思苦想。
一片寂静中，李糖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偌大的循环空间，李糖化身成了橙色闪光，在空间内上下翻飞。速度之快，在星主的检测中都快同时出现两个她了。
又一次打开了虚空，李糖竟然觉得有些吃力。
之后，几人想到了什么可能性就会尝试。故意破坏时空稳定性、压缩和延展维度、用灵魂之力轰击虚空……
在试了许多次后，这循环空间已被几人折腾得不成样子。几人也很快就适应了这个空间稍有不同的法则。星主也不愧是一个神级文明的化身，只比几人晚了几分，她也适应了这些法则。
好消息是，凭借着强横的破坏能力，他们发现这个空间的循环似乎减弱了几分。方止有几次的移动距离大大增加了！
但也有坏消息。这个异神主导的循环空间，似乎在慢慢地改变着法则。所以几人打开虚空时才越发费劲。
“现在我可不觉得这是个无意识的东西。”王莽肌肉鼓胀，露出了憨厚的笑。在几人的肆意捣乱下，这个循环空间似乎也开始崩溃“着急”了。虽然不知道它图什么东西，但显然它是想困死王莽等人。
灵魂？那由实力得到的神格认可？继续破坏着空间，王莽也一边思考着这个异神的所图。生灵需要灵气，夷灵需要吸食生灵的情绪，文明需要能量，而更高等的文明则需要灵魂能量……王莽越想越乱，很快就放弃了猜想。
以生灵、或是神明的立场来揣摩触不到的异神，还是太过困难了。
“等等！快回来！”
方止的惊呼声打乱了王莽的思绪。快速回到了已是虚空的原点，王莽也立刻发现了异常。
破破烂烂的循环空间中，在边缘处四个方向同时出现了巨大的触手状活物。
但外表明明是活物，在它身上几人却没有感知到一丝生机。甚至，比起有情绪波动的夷灵都不如。
在漆黑的寂静中，无数虚空正贪婪地吞噬着一切。而维度自身的稳定抗性也在竭力平衡虚无。两股力量就像两个斗法的仙人，在这破碎的空间中无声战斗。
而在“斗法”正酣时，另一股莫名的力量也加入了其中。在灵魂感知中，几人勉强的看到了那四根触手慢慢伸长，逐渐包住了这诡异的循环空间。
“那是什么？！”
忍着莫名的厌恶与恐惧，李糖拉着星主两人躲到了王莽身后。
“另一个异神在实体显现？”方止也有些不确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明显出自另一个主体的力量，正与循环空间的主体异神相互搏斗和吞噬！
王莽握紧了拳头，思索片刻之后就催促道：“快到边缘处！无论他们谁赢，在分出胜负的瞬间，这循环空间都应该会有破绽的！”
默默点头，方止就带着李糖等人向感知中触手没有碰到的一处边缘瞬移而去……
不知来处的低吟，不知何物的喘息。精确地站在边缘处，几人才直观地感受到这触手的庞大。比起元宇宙中的星河，这触手仿佛就像由星河组成一般。但在它无声延展时，却没有引起元宇宙中必然产生的时空扭曲。
明明是实体，却有着夷灵都比不上的因果不沾之能！
大小之分，在这强烈的对比下形成了巨大的压迫感，让几人的意识都停滞了几秒。
“应该快了……”和方止在两侧防备着延伸而过的触手，只是看了一眼那比星河还要大的“吸盘”，王莽就再次失神了片刻。
遗迹中的神鬼之能，果然名不虚传！
“呜……”
像是悲鸣，又像是鬼啸，一声扰乱神识的传音在耳边响起，又像是从不可触碰的遥遥之处传来。
李糖果断的剥夺了星主和思主的一切感官，灵魂之力也直接穿透维度，将已经动弹不得的两人本体护于其中。
听得耳边如同爆竹的迸裂后，方止从震慑中醒来，拉着李糖和王莽就奔向空间迷雾。
“要不要等等？！这太小太不稳定了！”王莽也发现了那个微如粒子的空间漏洞，随后出声阻拦。
“我们不知道它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消失！”来不及多想，方止可不想失去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现在深深的明白，这个新出现的神秘存在，一定更加的诡异莫测！
但在临进之处，那洞口却突然放大，在刹那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空间之门。
“等等！”
王莽闪身向前，挡住了几人去路。
“这……像不像是在‘你们快进来’一样？！”王莽心中急迫，但还是犹豫不决起来。
李糖看着身边沉睡的少年和少女，又瞥了一眼上方近在咫尺的触手边缘，也是万分焦急。他们利用灵魂之力隐身，这东西应该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但一旦出手，就意味着……宣战！
另一只手一把拉住了王莽，方止一边跑路一边斥道：“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是中计我们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先不说打不打得过那东西，我们肯定又会被困不知多久的！”
王莽妥协了，他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行动派的自己，这些年来沉稳了许多。倒是方止，越来越果断了。
沙沙声响，一道刺眼的白光让王莽恍了恍神。却是见到了一个白衣高大，身材曼妙的女子。
绿水青山，一片祥和的岛屿上，白柔正侧躺在青草间。被扭曲的光循环在岛屿各处，温暖着颇具灵性的植物生灵。身处遗迹，白柔依然喜欢创造出自己喜欢的世界四处游荡。
“白柔姐！”李糖慢慢接近，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才惊喜地叫出声。
心跳疑虑，方止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低声问道：“你……你原本就在这里？”
“是的。”白柔素手轻抚着身边花草，浅笑着回答。
“你知道那东西的存在？”方止的语气有些严肃，让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的李糖都抿嘴静默了。
“确切地说，他们都是我放的。”白柔依然展露着温柔的笑容，但还是显得漫不经心。
方止有些气愤，质问道：“为什么？！”
“呵呵，这里没有生灵，伤害不到什么。我想做一个实验而已。”白柔的身子随风而起，飘向方止，她随手便让沉睡的星主两人浮到一团光中。随后，她才俏皮地捂嘴轻笑，看得方止更加郁结了。
“你！”
“感谢你们带他们过来。可……这空间可是你们自己进去的，我发现的时候，也无能为力了。”
白柔打断了方止的质问。也不知是不是被对方温柔的气质影响，方止的气马上消了一大半，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
“你放出来的，控制不了吗？！我们可要急着回去救水月呢！”王莽可不吃美色这一套，见方止不再说话，便厉声指责。
白柔媚眼如丝，目光在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几分的男人身上流转。
“大个子，你别生气，实验嘛……外力的干预越少，得到的结果就越贴近实际。”白柔步步生莲，长腿摇曳着走近了王莽。洁白的手臂也游走在王莽坚实的胸膛，挑逗地和他对视起来。
王莽不为所动，黝黑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耐，他平生最不待见的，就是这类搔首弄姿的女性了。好在对方也是个自强，有自己思想的文明化身，不然王莽都不想和她多说话。
“我不是也在最后帮了你们嘛……”白柔微微低头，一脸委屈。
一边的李糖和方止，看着眼前这颇有夫妻相的两人，只觉得“神奇”。一时间也忘了说话，只呆呆地愣住，随即对视一眼，似笑非笑。
抿了抿嘴，王莽欲言又止。也不管白柔小女人一样的神情，他有些粗鲁地拿开了白柔的细手。推着一旁发愣的李糖就往前走。他已经不想和这个女人过多交流了。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白柔娇柔的传音：“你们不用去找救水月的，她会按时回来。”
冷哼着，王莽头也不回。这个女人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出手相救，却在最后关头才象征性的出手，他王莽可不会再信这女人的哪怕一个字！
“呃……”方止只开了个头，就被王莽打断道：“她虽身处十维，但所看到的未来我们一定也能看到，我可不信她能看清有关于我们的未来！”
神明之力，现今虽已不能回望过去，但一般生灵的未来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这点，别说神明，就连触碰到宇宙法则的神级文明都能做到。
一只葇荑般的手搭在了王莽的肩头，白柔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你们看不到的……明渺他们找到了孙悟，也正在前往这里的路上。”
王莽回身盯着白柔有如星辰的双眸看了许久。就在方止两人都快憋不住坏笑的时候，他才叹气道：“好，我再信你一次。”
“我这是看在她和地球诸神的交情上……”王莽自我催眠着，却不曾发觉连他都被白柔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给“说服”了。
白柔适时的收回了手，然后发出了一个思维能量。
“这是上一次我感知到他们的位置，你们可以时刻感知着前往，那个方向上暂时没有什么奇怪的能量波动。”
瞧见了白柔嘴角得逞的笑意，王莽无奈摇头。
送走了几人，白柔回到了光团处。沉睡的星主和思主，像两个布偶一样成双悬浮。
“真是懂事的小家伙，你们明知道入口已经关闭，还是选择独自离开了。”说着，白柔的清灵的笑声飘飞在山水之间。
“关于你们，我是看太清。可比起这感知能力，你们就太年轻了……”美目朝向几人离开的方向，白柔婉约的脸上浮现娇俏。她如果不提孙悟，这几人应该是不会相信她的吧？
空间波动从身后传来，白柔目光一凛，嘴角向上：“现在……让我来看看，融合后的你们，可以到什么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