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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真蜜在行动(1/1)

杜姜从小好武,经常与人动手比武,接受的教育与普通女子不同,对男女之防看得没那么重,没有授受不亲之类的教条。与李唐成亲之后,尝到了青春的滋味,闺房之内很是和谐,肌肤之亲尚且不惧,说几句少儿不宜的情话更是家常便饭。

李唐受伤,行动不便,只能在帐里休息。

杜姜被陆俊抢走了立功的机会,也对参加军事会议没了兴趣,索性在帐中陪李唐。

这也是他们成亲以来难得的独处时光。

为了消遣,李唐问了不少事,尤其是关于仪国国君的。

杜姜不太愿意谈他,但李唐有充足的理由。除了可能藏有后手之外,李唐最担心的就是仪国国君本人。他亲眼见过仪国国君,知道那是一个身材雄伟,堪称巨人的壮汉,而且身手很敏捷,并不像看起来那样迟钝。

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仪国国君是个高手。

常言道,身大力不亏。有如此体量,力气必然不小。

杜姜不以为然。

战场上,不是有一身蛮力就可以的。胳膊再长,还能长过长枪?拳头再硬,还能硬过刀剑?一个人的力气再大,还能以一敌十?当十杆长枪迎面刺来,就算壮如犀象也必死无疑。

“他不会武艺?”

“你看他除了吃和睡,还愿意干别的事吗?练武很辛苦的。不仅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更要早起晚睡,练精养气。别的不说,每天刺枪五百次,刺剑五百次,一次也不能少,他做得到吗?”

李唐沉默了。

别说仪国国君做不到,正常人都做不到。

见李唐心情不佳,杜姜以为他想起了与孙海对阵受伤的事,连忙安慰道:“夫君,这是童子功,还要有明师指点,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李唐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说回正题。“夫人,兵凶战危,不可大意。这次是杜国难得的取胜机会,更不能因为某些意外而错失。我们宁可多准备一些手段用不上,也不能没准备,到时候抓瞎。你说呢?”

杜姜表示赞成。“我师傅也说过类似的话,料敌从宽,料己从严,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视对手。”

李唐一时有点紧张,认真倾听杜姜的每一个字,生怕杜姜说出“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之类的话。他一直对杜姜的师傅抱有强烈的好奇心,时刻注意收集与他有关的信息,又不能让杜姜怀疑。

杜姜对她的师傅有一种超越父亲的崇拜,容不得半点亵渎。

幸好,杜姜没有说出什么超越这个时代,却能让李唐有共鸣的话来。

就着这个话题,李唐建议杜姜做好准备。

如果仪国国君是个力气很大的高手,战场可能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又该如何应对?

尤其是杜姜本人,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对手,并且战而胜之。

见李唐认真,杜姜也渐渐上了心,用心揣摩可能的情况,在脑海里进行推演。

一开始,讨论的问题只是仪国国君本人,后来就慢慢扩展到仪国的军队。再后来,包括宁国、六国都在考虑之中,杜姜不知不觉的已经代入杜国主帅的思维。

理性的说,这一仗,杜国很难打。

杜国只有二十多乘,别说面对宁国的主力,就算是对阵宁国的附庸仪国、六国都有些困难。仪国稍好一些,只有十几乘,六国却有三十多乘,超过杜国。

更何况还有宁国的一百多乘战车在一旁虎视眈眈,等着摧枯拉朽。

这一点,杜姜知道,国君等人也知道。从零碎传来的消息中,大司马陆宁的计划一直就是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左翼——仪国。而他们考虑得最多的就是如何稳住宁国、六国,不给他们机会。

很显然,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所以讨论了几天也没结果。

陆俊来过一趟,想问问杜姜的意见,却被杜姜冷脸以对,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

这还是看在他是大姐夫的面子上。

陆言又一次出使,这次的对象是宁国。他的目的是劝宁国退兵,雨一直不停,没法开战,双方这么耗着没意思,不如各自退兵,择机再战。

但宁国国君拒绝了他的建议,坚持不退,除非杜国献金求和。

陆言带回消息后,投降派们又鼓噪起来,却被国君和陆公联手,强行压制住了。

最后,陆言提出了一个方案:以步卒立阵,坚守中军、右军。集中战车,在左翼发起进攻,争取大破仪国,然后从侧面威胁宁国,迫使宁国主动退出战场。

国君和陆公接受了这个方案,立刻按这个方案开始准备。

杜姜虽然没有参加军事会议,却从国君口中得到了消息。她与李唐私下里讨论,觉得陆言这个方案有创见。杜国没有足够的战车,步卒数量却不算少,使用得当,还是有取胜机会的。

最大的有利条件是,因为连日阴雨,地面被雨水泡得松软,河水又暴涨,严重削弱了战车冲击的优势,却对据阵而守的步卒更有利。

前提是,这些步卒要有足够的勇气,克服面对战车的恐惧。

具体如何做的,李唐就不清楚了。他曾建议杜姜去看看,杜姜却梗着脖子,不愿意向陆俊低头。

——

雨下到第五天的时候渐渐停了,久违的太阳出来了。在帐里憋了好几天的杜姜又催着李唐出营,到河边捕鱼解馋。

经过几天的休息,李唐的伤口基本愈合,不影响正常行动了,便也乐得陪杜姜开心,带着李左车等人出了营,去河边捕鱼、烤鱼。

李左车的伤势重一些,眼下还不能随意行动,只能由人抬着。但他的精神状况特别好,有说有笑,俨然一副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姿态。

鱼刚刚烤起来,庞氏兄弟就来了。

他们是来告辞的。国君还打算做最后一次努力,决定放庞氏兄弟回去,让他们劝说宁国国君。如果能成功,就免除他们的赎金。

反正这钱陆俊已经出了。

庞氏兄弟本来打算打个招呼就走,结果发现李唐等人在烤鱼,立刻改了主意,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为了寻找话题,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

国君之所以想再努力一下,是因为收到了消息,宁国出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流寇。人数虽然不多,战斗力却不弱,而且移动速度极快,好像是骑着马。留守的宁国世子派人追捕,结果损失了几十个人,十多辆战车,却连一个俘虏都没抓到。

那些游寇很残忍,不留活口,而且将衣甲全都扒走,让那些宁国贵族赤身裸体的躺在野地里,被野狗撕咬,搞得人心惶惶,又恨又怕。

这些流寇不仅影响到了宁国国内的安定,更威胁到了宁国大军的后勤。

因为这场雨,原本只需要两三天的战事拖成了七八天,诸国都需要再次运粮。宁国不安,就要派更多的军队保护粮队,对整个形势的影响不小。

宁国国君因此大为恼火。

听到这个消息,李唐和杜姜交换了一个眼神,会心而笑。

不用说,真蜜在行动。

如果庞氏兄弟的消息属实,那真蜜现在就不止有之前的几匹马了,而是人人有马,甚至是一人双马,速度自然快。

武器、甲胄什么的,想必也不缺了。以战养战从来都是游牧民族的看家本领。

庞氏兄弟吃饱了烤鱼,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走了。

李唐和杜姜讨论起了真蜜的行动带来的形势变化。

以战车追战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以断定,宁国想尽快解决内忧的可能性很小,只能速战速决,结束与杜国的战事,解除外部威胁。

因此,他们要么接受杜国建议,主动撤退,要么迅速发起进攻。

如果是后者,陆言的作战方案就有了用武之地,而且顺理成章,不会引发宁国的警惕。等他们发现杜国的阵势与预期不同时,杜国的战车可能已经击败了仪国的军队。

如何迅速击溃仪国军队,就成了当前最关键的任务。

虽然李唐、杜姜没有参加军事会议,也没有参加战前的演练,却知道陆俊玩了一招瞒天过海,演练的一直是战车冲锋,一副像以前一样和宁国对攻的模样,以遮掩真正的目的。

包括放庞氏兄弟回去,都是诱敌计划的一部分。

陆俊将被调到左翼,以陆家附庸组成的六辆战车将是绝对的主力,甚至杜恕也因为高超的驾车技术,以及独一无二的四马战车,被陆俊拉过去做了陷阵,搞得杜姜很不爽,背地里骂了杜恕好几次。

杜恕也很无奈,一边是三姐,一边是大姐夫,哪个也得罪不起。

即使如此,李唐还是不敢大意,让杜姜做好出战的准备。

国君又拨了一辆战车来,还是由杜宇驾车。李唐、李左车有伤在身,不能上阵,车右由韦何担任。

为了加强他们的战斗力,李唐将自己的武器交给了韦何。

别人认不认可不重要,他们都清楚铁制兵器的优越性,必要的时候可以让韦何多几成取胜的机会。

眼看路面渐渐干燥,杜姜不敢怠慢,开始了战前热身训练。

很快,陆言回来了。不出所料,宁国国君再次拒绝了罢兵的提议,而且定下了交战的日期。

三天后,他将率兵渡河,与杜国决战。

意思很明白,我知道你杜国不敢主动来迎战,没关系,你不找我,我来找你,而且冒着渡河的危险,给你半渡而击的机会。

这已经不是自信,甚至不是自负,而是狂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陆俊的计划起到了效果。庞氏兄弟被放回去,无意中传递了假情报,让宁国国君觉得杜国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只能硬着头皮迎战,此战宁国必胜。

当然,如果能逼得杜国不战而降,那就更好了。

这就是强者的姿态,怎么打都是赢,区别只是小胜或者大胜而已。

——

开战前一天,仪国国君派来了使者。

不是求见杜国国君,而是见李唐。

使者带来了一大车礼物,比仪国国君之前送的还要厚重。

李唐被劫时,虽然在杜国境内,却离仪国的大营不远,可以临时算作仪国的范围。在仪国的范围内被劫,身为仪国国君,理应负责,所以再送一车礼物来补偿李唐。

李唐觉得仪国国君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这个方案很合理。

除了补偿,使者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孙兵报仇心切,打算在战场上与李唐一决高下,希望李唐做好准备。孙兵的武艺虽然不如孙海,却也不俗。仪国封臣大多与孙海有师生关系,也有为孙海报仇的想法,到时候很可能会围攻李唐。

李唐再三表示感谢,仪国国君太讲义气了。战事结束之后,他一定会去仪国访问。

送走使者后,李唐让人从礼物中选出两份,一份给李左车,一份给杜宇,都是当时仪国国君赠送礼物的双倍,当作补偿,以安慰他们受伤的心灵。

尤其是杜宇。当时为了保密,没对杜宇说明情况,杜宇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懊丧了好几天。

傍晚,杜姜完成了当天的训练,回到大营。

看到停在外面的车,她猜到了大概,一进帐就对李唐说道:“那死胖子送来了什么消息?”

李唐没说话,命人将准备好的礼物拿给杜宇。

杜宇拿在手里一掂,就知道价值不菲,心花怒放。“李君,这太多了,我无功受禄,承受不起啊。”

李唐笑道:“杜大夫,你可不是无功受禄。明日一战,还要委屈你为少君驾车,代表我李家出战呢。这算是预付的酬金,明天若有斩获,还有重金酬谢。”

杜宇连声不敢。“能为少君嫁车,代表李家出战,是我的荣幸。”

等杜宇出帐,李唐才将仪国国君带来的消息说了一遍。杜姜听完,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最好。我不怕孙兵来,就怕孙兵不来。阵前斩将夺旗,可以一举击溃仪国的士气,减少缠斗的可能。”

李唐同意杜姜的观点,但他同时也提醒杜姜,仪国国君在这时候送来这个消息,自然是指望借杜姜之手杀孙兵,打击名为仪国封臣,实际上却依附孙家的乱臣们的士气。但他肯定不希望仪国一败涂地,甚至全军覆没,所以他大概率会有后手。

没有点底气,他怎么可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十几辆战车,几十个人,可比他送来的这一车礼物贵重多了。即使仪国有钱,也不能往水里扔。

虽然不完全相信李唐的分析,杜姜还是做了相应的准备。

——

三月二十八,因雨推迟了十三天后,大战终于拉开序幕。

天还没亮,李唐就早早起身,协助杜姜做出战的准备。

甲胄、武器,甚至包括每一根系带,都要认真检查。如果两军交战之际,突然有一根系带松了,造成甲片松动,影响了行动,很可能就是生死攸关的事。

杜宇的精力主要用来检查马车。

身为御手,他肩上担负着整辆战车完好的责任,不能有丝毫闪失。

他这几天的心情原本不太好,可是昨天得到了双份的赔偿,精神头一下子就起来了。再加上李唐的承诺,此刻的他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恨不得立刻上阵,斩将夺旗。

李左车羡慕地看着韦何。

如果不是因为受伤,这次出战,李唐大概是车右。万一李唐不上,接替的也是他,不是韦何。

太阳升起的时候,杜姜吃完早饭,上了车,与李唐拱手告别。

目送杜姜离开,李唐正准备回帐睡个回笼觉,国君派人来请。

李唐不明所以,却找不到人问,只好上了车,来到中军。

中军已经列阵完毕,最前面是两个步卒方阵,一个方阵大概百人左右,人人披甲持枪,左腰带弓,右腰带剑,背上还背着箭囊。

步卒方阵之前百步,就是大河。

晴了两天后,大河的水位已经有所下降,但河边的滩涂地还是有些松软,战车渡河后,列阵的空间有限,最多只能横向排开十辆战车。

这是很常见的打法,要么趁对方渡河的时候发起攻击,要么趁对方渡河之后刚刚列阵,兵力不足时发起攻击,总而言之,要让对方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造成以多击少的形势。

二十辆战车在步卒方阵后立阵,相隔五十余,这是留给战车冲锋的距离。

一旦对方的战车被己方步卒拦住,失去速度,这些战车就会从步卒中间的空档冲出,痛击敌军。如果能抢到对方的身后,这一战就算赢了。

除非对方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否则就会弃车认输。

从外观来看,这都是常规的战术。

但李唐知道陆俊的计划,自然清楚战车一旦发起冲锋,目标就不是被步卒挡住的宁国战车,而是左翼的仪国军队。

国君的战车在步卒之后,战车之前。车上树着杜国的国旗,中央有一个有点像虫鸟篆的杜字。

副车是大司马陆宁的战车,车上树着杜国的战旗。

这也表明了杜国军队的指挥权在大司马陆宁,不在国君。

陆俊的战车在右翼,继续欺骗对面的宁国君臣。直到战斗打响,他才会露出真正的獠牙。

陆俊的副车是仇大夫。

看到李唐的车驶向国君的战车,他看了过来,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屑。

李唐没理他,径直走向国君。经过大司马陆宁的战车时,他欠身致意。

陆宁含笑点头,算是还礼。

他自然清楚,杜姜愿意接受陆俊的方案,是因为李唐从中说合。不仅如此,杜姜还将作为杜国最杰出的年轻一辈,与陆俊一起冲锋陷阵,尽可能增加陆俊成功的机会。

这一战如果能如计划所想,陆俊下一任大司马的位置就稳了,陆家也可以延续荣光。

得了李唐这么大的帮助,给点面子也是应该的。

况且李家虽然势单力孤,但李唐娶了杜姜,李家翻身是迟早的事。借此机会,交好李唐,作为官场人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李唐来到国君面前,小心翼翼的下了车,一瘸一拐地走到国君车前。

“伤还没好?”国君伏在车栏上,看着李唐。

“多谢国君关心,好得差不多了。”李唐躬身施礼。

国君点点头,眼睛瞟了一下左翼,压低了声音。“阿姜心情如何?”

“她已经做好了为君父效命的准备,一定会斩将夺旗,立下大功。”

“立什么功哟。”国君叹了一口气。“我只希望她能安全归来。她第一次上阵,就遇到这样的事,我这心里啊……”他拍了拍心口,欲言又止。

大战在即,他身为国君,更不能说沮丧的话。

李唐安慰道:“国君放心吧,这一战杜国一定会取胜,阿姜也一定会安全归来。”

“希望能如你所言。”国君直起了身子,拍拍身边的空位。“你上车来。闲着也是闲着,我和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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